縣令站了起來,將他帶回了自己的書房,想了想,便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料到,這位縣令所說的,居然與民間所說的一模一樣。
他本想著傳聞裡的怪事,應該是誇大其詞,是杜撰出來的。
比如一間戒備森嚴,裡麵都是受害者的屋子,突然之間就被點燃了,而且火勢很難被撲滅,上一秒還活著的人,下一秒就被燒成了灰燼。
在他看來,這件事肯定是被誇大了。
而這些被認為是靈異事件,被無限擴大的小情節,則成了案件的突破口。
如今連縣令大人都這樣說,讓他很是不爽。
要是當年的事情,真是如此詭異,那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縣令將所有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然後對著齊牧道:“齊先生,這件事,該從哪裡開始?”
“我們一定會儘力幫助你的。另外,我現在就傳令下去,這府中所有的侍衛和捕快,都由齊大人調遣!還有就是……我這裡還有一個最好的幫手,平時都是我的親衛,現在就交給你了!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還沒等他說話,這縣令就表示了他的態度。
齊牧點了點頭,對著縣令拍著胸脯道:“你就彆擔心了,齊某這兩天就能把案子給辦了。”
“真的假的?齊先生,你就這麼有自信?”
縣令心中大喜。
齊牧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可不是自信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我要是再過兩天,這個案子還沒破案,我就掛了。”
“那就彆耽誤時間了,我建議我們還是去太平間檢查一下。”
齊牧道:“那就好。”
“哦?”
縣令驚訝道:“以前,濱城有一位仵作,什麼案子都能偵破,都說活著的時候會說謊,但隻有死了的人,才能說出真相,所以,這位仵作,在過去的十多年裡,破獲了二十多件奇怪的案子,就在兩日前,他病逝了,不然,我們家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齊先生要驗屍,莫非齊先生對驗屍也很有研究?”
“哦,那倒不是,最好是府衙的仵作。”
“是啊。”
雖說他也讀了好幾部刑事案件和人體解剖學書籍,但驗屍什麼的,實在是有些高難度,他還真沒那個自信。
不過,他想要看看這具屍體,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擅長解剖,但是,他有拘魂鐘。
他現在已經明白,“拘魂鈴”並不能召喚出真正的靈魂,而是一種特殊的上古物品,可以讓一個人在鈴鐺裡看到自己曾經遇到的一切,然後變成一個類似於幽靈一樣的存在,可以說話,可以提問,也可以提問,但隻能回答主人曾經知道的問題。
他第一次用“鬼魂”這個詞,就是複讀器。但如果能得到更多的情報,那就更好了。
齊牧是不信這種東西的。
他一直堅信,這一切都是一場謀殺。
如果是人類,那麼在臨死之前,肯定會看到殺死他們的人!
就算不知道是誰乾的,但有個長相,有個特點,那就好辦多了吧?
齊牧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的任務,並不是那麼的糟糕。
如果不成功,最多也就是被嚇一跳,否則,為什麼要把“拘魂鈴”給他?
這哪裡是什麼及時雨,分明就是在秋季準備好了木炭,隻等著一場大雪。
“你這人,就是個過河拆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