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凶手,還是怕那三百多萬兩。若是拿不到錢,你以為皇帝會殺了你嗎?”
“如果他要殺你,會比罪犯更慘。畢竟,犯人隻有一個人,而皇上的侍衛,卻比你多得多。”
“嗯。”
“讓我想一想。”
縣令頓時啞口無言,雙手抱頭,思索著這句話是否有理。
齊牧也是一臉的無奈。
一個縣令,一個膽小如鼠,一個膽小如鼠,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到底是一個更恐怖的人,他都想了很長時間。
隻是,這句話,齊牧說的很清楚,如果不是傻子,就應該懂。
過了一會,這縣令才說著:“齊先生說得有理,那我就依齊先生之意了。”
縣令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傳來了騷動。
“糟了!“淩捕快,你在哪裡?齊先生怎麼不見了?”
一個捕快一臉驚慌地推門而入。
“大膽!是誰讓你進入這裡的?”
縣令勃然大怒。
那捕快噗通跪下:“還請大人饒命,小的是真的有急事!齊大人居然放了兩個被他抓走的孩子!他們放火燒了縣衙的大門!”
縣令對著齊牧道:“你把人給抓走了?你要抓誰?”
“這兩個人,跟這件案子,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名青年一口咬定是齊某殺了他爹,齊某本想著等這件案子辦好了,再找他算賬,便將他暫時押在了通判官房裡。”
將事情的經過和縣令說了一遍,又對著捕快說了一句:“他逃了就逃了,不用這麼慌張。”
“沒有!齊先生,您有所不知啊!最重要的是,他放火了!”
衙役睜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這場大火,和昨晚的大火是一樣的!連水都撲滅不了,還在冒煙!”
“昨夜?就是那場大火,把季卜剛他們三個都給燒了?”
齊牧連忙說道。
“正是!”捕快也趕緊點頭連連稱是。
到底是什麼樣的火焰,才能將其撲滅?
再說了,這隻是一團火焰,他又是如何看得出來的?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同知府被燒掉的那間屋子,那些白色的粉末。
“怎麼可能?”
“我一定要去!你,領路!老萬,趕緊離開這裡!”
齊牧對著捕快喊了一句,就拉著萬坤明出了銀屋,出了大門,齊牧轉身對著縣令說著:“你好好收拾一下,齊某先出去轉轉,然後再和縣令一起去銀庫房查一查。”
縣令答應了,他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還沒走到府衙門口,就見一道白煙冒出。
剛進去,就見一隊人正在往火場裡跑。
情況遠沒有剛才那名被嚇破膽的捕快所說的那麼可怕,大火也被大家給壓製住了。
不過,房間裡的門上確實有一團火焰,當水潑在上麵時,火焰會變小一些,但很快就會重新冒出來,發出滋滋的聲響,冒著嫋嫋白煙。
這種火焰,對於大周境內的人來說,恐怕是非常特彆的一種火焰。
白色的。
房間的門被白磷彈擦過。
這些火焰的溫度,大概在四十度左右,溫度再高一些,就會自動燃燒起來,如果沒有完全燃燒,就算是用水來澆灌,也很難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