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將仵作帶到門外的時候,那兩隊捕快也趕了過來。
第一批人,就是去詢問那些破碎的酒壇。
“最後呢?是哪個窯子?有沒有發現?”
齊牧問道,他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情況,證據也都拿到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尋找其他三個人了。
衙役們分散在各個窯裡,卻已經商量好了,互相交流了一下,便將一個人拉了過來,說:“我們已經找遍了周圍所有的窯口,隻有兩個陶窯做過同樣的陶盆,但他們說,陶壇上都有自己的名字,絕對不會是一片空白。”
齊牧眉頭一皺,有些不滿,歎息一聲。
“這麼說,這個酒壇,很有可能是某個偏遠的窯子裡燒出來的。哎,我擔心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
兩個捕快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尷尬之色。
這件事情做得不好,以他以往的經曆,絕對會被訓斥一頓,說不定還會受到懲罰。
不過,他並不是濱城人。
他看著這些人,大冷天的,臉上還帶著汗珠,看來他們為了這次的任務,已經是儘心儘力了,就算不能立下大功,也要付出一些努力。“算了,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今天我就讓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眾人紛紛露出笑容:“那就多謝主子了。”
“怎麼樣?有沒有查出陳捕頭的下落?”
“啟稟主上,整個城池都找過了,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這句話,就是當初在看到陳捕頭的時候,陳捕頭帶著的一個差役,讓他失去了蹤跡。
齊牧想了想,道:“你什麼時候消失了?”
“在西四巷。”
“我不是濱城人,西四巷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份濱城市的地圖?”
“不用了。你已經到過西四巷了吧?西四巷,就是季二哥的府邸。”
“季卜剛住在哪裡?”
他心中一動,問道:“那天晚上,這三間屋子,可有人守著?會不會是有人想要在火災發生的時候逃出去?”
“那時候,同知與季二哥都是我們府上最可疑的人,因此晝夜盯得很緊,前後左右都被派了人手。大火蔓延的很快,沒有人急著滅火,所有人都圍在了村子外麵。我估計,沒人能從那裡逃出去。”
衙役想了想,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確定嗎?”唐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雖然昨晚沒在家,但我住的地方離季二哥的宅子很近,他是在夜裡醒過來的,我也看到了。”
齊牧想了想,問道:“火災發生後,封鎖了多少天?從火災到封城,這三處都沒有人把守嗎?”
“連大火都撲滅不了,官府的人和鄰居們,連夜趕工,直到第二天,才打開了大門。海港已經無法封閉,不過,領主已經下達了命令,隻允許所有船隻進入,不允許出城。”
“壞事了。”齊牧想了想,一拍桌子。
萬坤明看著這一幕,立刻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怎麼會是壞事?”
“嘖嘖,若是真相真如我所料,那凶手應該是逃出了京城。”
“啊?”
“怎會?”
“馬上,以我的身份,讓府尹大人派人,將昨晚發生火災的三座宅院,全部拆掉!”
“收拾?這三個地方,有兩個地方已經完全坍塌了,你說的收拾,就是收拾?你不是讓我們守住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們麼?”
“那是以前。不是收拾,而是將三棟著火的房子,全部搬走!趕緊的!我會跟縣令說一聲,你先回去吧!”
齊牧有些不耐煩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