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沒有回答,季卜剛更是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你是誰?有何資格在這裡受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可是濱城郡守,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應該由府尹來問案才是!”
齊牧眉頭一皺,微微側目。
季叔達聽了季卜剛的話,頓時打了個寒顫,急忙叫道:“大膽!這是齊牧齊,寧海縣知縣,受我所托,前來查案。你們要像對待齊先生一樣,對待我們,絕對不能有絲毫的輕視!”
“回答我的問題!”
季叔達一夜未眠,雙眼布滿血絲,自從被淩衝帶回來後,他就將自己鎖在房間中,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齊牧說過的話,說他已經被皇帝欽定駙馬了。
他越是回想,就越是感覺到對方所言不虛。
他不過是一介縣令,如何能與駙馬鬥?更何況,要殺死他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早上起來,對齊牧的態度就變了,現在更是站在齊牧這邊,隻想著等齊牧報複他的時候,齊牧能網開一麵。
季叔達雖然想要傷害齊牧,卻也沒有傷害到他。這件事,未必就沒有轉機。
這是將案情,交給了齊牧。
季卜剛在廳下皺眉,拉著季叔達說:“伯父,您是縣令,怎麼會怕一個小縣令?”
這句話一出口,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眾人的眼睛都直了,真的是季二哥季卜剛嗎?
他不是已經被燒死了麼?渾身焦黑,麵目全非。
他是怎麼複活的?
“咦,如果是季二哥的話,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被燒成了這樣?”
眾人不明所以。
季叔達向季卜剛道:“到了堂口,你可彆攀親戚。你在這裡,我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你才對,齊大人有何問題,你隻管回答就是。”
季卜剛長歎一聲,低下了頭。
“好啊!我有資格質問你嗎?你們三個,還愣著做什麼?”
三人中,季卜剛是縣令的侄兒,馮舍是濱城的官員,兩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隻有乾嫣嫣沒有任何背景,最是憨厚,第一個跪倒在地,恭敬道:“小女子乾嫣嫣,拜見主人。”
一邊說,一邊磕頭。
其他兩人依舊一言不發。
“既然兩位不說話,那我就已經猜到兩位是誰了。你叫季卜剛,是京兆尹的外甥,也是京兆尹的外甥。你就是馮舍才,濱城的通判。對不對?”
季卜剛淡淡一笑,算是承認。
馮舍才本來一直在閉目養神,聽到他點破自己的名字,眼皮微微一抬,淡然道:“既然知道我是濱城通知,區區知縣,也想將我拿下?”
“你身負命案,我為什麼不能將你拿下?”
“哼,空口無憑,就說我跟這件案子有關係,你有什麼證據嗎?”
“就算是查案,我堂堂五品官員,地位還在你之上,也不應該向你下跪!還不快給我們安排座位?”
馮舍才說完,便要起身。
“跪下!”
連身邊的捕快都不需要。
馮舍才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重,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頭撞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