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簽了什麼合約?”
“他簽放棄對鐘戚戚的領養,我保他的名聲不受損。”
徐璟這話回的實在是輕描淡寫。
斯黛拉:“就這樣?”
“當然,就這樣。”
“那鐘家父母那兩人看起來怎麼那麼不情願?”
“因為人性貪婪,”徐璟說,“他們既要又要,所以就不願意同意了。”
斯黛拉:“這個條件也是便宜了他們。”
這樣給出來的條件,絕對是優等的。
甚至不像是徐璟這人能開出來的條件。
斯黛拉本以為,這場談判,絕對是殺人不見血的,既要把鐘戚戚的撫養權轉移,又要把鐘宇這種人麵獸心的偽君子給送到監獄裡去。
現在如此平和的完成了這場談判,還能保住鐘宇的名聲。
徐璟挑了挑眉,“你覺得我處理的輕了?”
斯黛拉:“是的。”
她實話實說。
徐璟靠近了一步。
他俯耳在斯黛拉的耳畔。
斯黛拉一頓。
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身上的汗毛就已經全都豎了起來,想要後退一步,被徐璟握住了手臂。
“賭麼?”
斯黛拉覺得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上,實在是癢得厲害。
她抬手揉了一把耳朵,又向後退開一步。
“賭什麼?”
徐璟這次沒有再伸手去拉她了。
“就賭這一次的結果,到底會不會叫你滿意。”
“我肯定是不滿意了,”斯黛拉說完這話,又瞪了他一眼,“我滿不滿意,也無所謂,反正這事是你接的,又要跟我賭什麼。”
徐璟沒有再和她爭執。
“不是因為鐘家的事的話,是因為什麼事?”
斯黛拉定定的注視著他。
徐璟向她又走近了一步。
“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斯黛拉捏了捏掌心。
徐璟帶給她的壓迫力實在是太重。
她心裡恍然。
現在她也沒有有愧於他,為什麼要心虛。
她揚起下顎。
“你見過我的女兒嗎?”
徐璟:“什麼時候?”
斯黛拉:“就在慈善晚宴那天。”
“見過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徐璟說,“我們不是也見麵了嗎?不僅僅是我們,還有陸夙州。”
提起陸夙州,斯黛拉的眼神忽然變了。
現在徐璟竟然還敢提到陸夙州。
她問:“陸夙州為什麼會出現在慈善晚宴上,你知道嗎?”
徐璟:“我不知道。”
斯黛拉:“是因為在國內,宋清無意中透露了這一點,他才得知這個消息的,你應該是認識宋清吧。”
徐璟點了點頭。
“嗯,我的另外一位律所合夥人的堂姐。”
斯黛拉看著徐璟這樣風平浪靜的回答,她幾乎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她的猜測,真的是隻局限於猜測而已。
“和你沒什麼關係嗎?”
徐璟:“什麼關係?朋友吧。”
斯黛拉覺得,徐璟越是雲淡風輕,就越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