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第二天中午,在酒店見到了張道植兩人。
“會長,”張道植和薑允在恭敬的給李佑打招呼。
“趙正坤那邊”張道植想要說明情況。
李佑淺笑著,“你們做的不錯。”
他輕輕抬手示意,讓他們先在沙發上坐下,“一會還有人要來,你們稍等一會。”
烈日高懸,海邊城市的陽光分外炙熱,正炙烤著釜山的街頭。
這家酒店裝飾豪華,門前還有著金色門楣,陽光照耀下的門麵奢華卻不失莊重,黑色的大理石外牆熠熠生輝。
轎車緩緩停在酒店前,車門輕響,身著西裝的宋瑞娜走下車,她的目光從冷漠到猶豫,掠過門口的大型花瓶和水晶吊燈,最終落在了大門上。
她透過透明的旋轉門看向裡麵,酒店內暖色調的燈光與外麵的燦爛陽光並不一樣。
門口的迎賓員看到她過來,立刻躬身行禮。
宋瑞娜的腳步越走越沉穩,伴隨著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清脆的敲擊聲,她穿過旋轉門,步入了酒店的殿堂。
金碧輝煌的大堂裡,服務員們身姿挺拔,禮貌地向宋瑞娜微笑致意,卻不敢過分逼近,畢竟宋瑞娜身後還跟著一大批人。
“代表,”一個西裝男人皺著眉毛,“我們真要去見.”
宋瑞娜沒等他說完,就繼續抬腿邁步,無奈的手下們隻能快步跟上去。
輕柔的音樂聲環繞在酒店大堂裡,宋瑞娜目光如炬,穿過人群,朝電梯走去。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宋瑞娜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卻還是波瀾不驚。
她乘電梯直達頂層,電梯門打開,來到接待的會客廳。
會客廳的一角,張道植已端坐其中,他的目光和宋瑞娜短暫交彙,卻又各自錯開。
張道植心中感慨.他就知道來的會是宋瑞娜,站在他身後的薑允在握了握拳,心情有些緊張。
寬大的會議桌上,酒店人員之前擺放著精致的茶具,並沒有人動過。
李佑一臉從容,並不在意這兩人之間的交流。
他們兩人一抬頭,就看見李佑悠然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打量著他們兩個。
宋瑞娜開口道,她看了眼張道植,“李會長,這是什麼意思?”
李佑挑起了眉毛,微微一笑,“宋代表不願意來?”
“.”
願不願意來,又不是宋瑞娜自己說了算,她再次陷入沉默。
反倒是張道植帶著笑臉,“會長,昨晚的事情,我們已經處理乾淨了。”
“要是有下一步的行動,您隨時告訴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李佑笑嗬嗬的搖搖頭,“張代表誤會了。”
“我一直是信奉合作共贏的人,既然張代表願意合作,我也不會藏著掖著,更不會讓張代表單獨配合。”
張道植差點沒被自己唾沫噎死,李佑這話的意思他倒也聽明白了,這釜山地下,李佑這是非接管不可了。
儘管昨晚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事到如今,張道植作為釜山本地人,還是有些惆悵。
畢竟這麼一來,可就代表著釜山地下勢力的消失了。
張道植歎了口氣,低聲道,“全憑會長安排。”
李佑笑容很滿意,“另外.我當然不會讓合作夥伴吃虧。”
他看著張道植抬起頭,這才說道,“幫金門做事,給你們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張道植默然。
他自己也隻不過是經營釜山各個區的一些夜店、酒吧、歌舞廳,可能最大的產業就是一些中小型的酒店。
平時還能幫著釜山的一些人做事,得點賞頭。
他不清楚跟著李佑做事能得到多少。
“伱們的處境可不太妙,”李佑看著兩人的神情,“尤其是張代表。”
“你做的那種生意,你想做多久?”
他看向張道植,“或者說,還能做多久?”
張道植很清楚,自己那點破生意並沒有被李佑放在眼裡,況且自己那販毒生意,本來就就是背著釜山這些正兒八經官員們做的。
要是讓那些貪婪的官員知道自己背地裡靠這東西攬財,而且利潤高的嚇人怕是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張道植神色有些灰敗,為了那樣的利潤,李佑這種已經算是半島頭部企業家的人或許不在乎,但一個釜山市政廳裡的官員,連同釜山那麼多司法機構,知道這些錢之後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自從去年自己的貨源沒了,自己想要轉型酒店行業的夢就破滅了一半了,資金跟不上還談什麼轉型。
他之所以這麼急著找貨源,又在找到趙正坤後處處忍讓一個毒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道植並不知道這件事上,李佑其實不知情的摧毀了他的夢想,畢竟張明俊那一夥,可以說就折在李佑手上。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對李佑起不了什麼恨意.差距實在太大了。
見張道植沉默,李佑嗬嗬一笑,“張代表想轉型酒店行業?”
張道植猛地抬頭,眼神帶著一點期翼。
“彆激動,”李佑擺擺手,“想做酒店行業也不錯,畢竟是個正兒八經的行業,但這一行避不開一家企業。”
張道植低垂下眼睛,“趙氏集團。”
“看來張代表也清楚,”李佑略有意外的看了一眼,饒有興趣的提問,“那如果金門不在釜山,張代表打算怎麼過這一關?”
張道植思索良久,還是幽幽歎氣,“趙氏集團一直想讓我當狗。”
“你看,”李佑笑著拍拍手,“說來說去,張代表還是要找一家真正的大勢力罩著。”
“給我們金門做事,怕是不比給趙氏集團做事差,”李佑隨口說道,“我想要什麼張代表應該很清楚,那現在到了張代表提條件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