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審問,為什麼不問.隻審不問算什麼審問。
地毯上很快就變得血跡斑斑的,茶幾上最先被毆打和折磨的李相虎,身體幾乎不再掙紮,兩眼緊閉,隻有胸腹還在動,證明了他還沒死。
全在俊絲毫不在乎麵前茶幾上的味道,甚至點了根煙,讓空氣中彌漫著煙草和血腥的味道,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其他殺手.包括金赫奎在內,雖然沒有和李相虎一樣陷入昏迷,但眼神中依舊充滿了絕望,他們的身體在繩索和手銬的束縛下無力地顫抖。
那些負責審問或者說負責毆打的安保人員,跟石像一樣不動聲色,隻要命令下達時,全在俊也沒喊停,他們就一直行動一直打。
殺手們的慘叫逐漸變得微弱,而安保人員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冷漠。
“西八!”其中一個實在受不了折磨了,他撞開旁邊的金門安保,一頭朝著門口就衝了過去。
可到了門口,他怎麼也沒能擰開那扇門。
嚎叫聲中充斥著絕望,他雙手拍著門,有些絕望的滑到地上。
後麵慢悠悠趕上來的金門安保,扭頭看了一眼全在俊,發覺他沒有反應之後,心下也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名安保人員將想逃跑的殺手拉到廁所,死死的將頭壓到馬桶,摸出腰間的手槍,冷漠的扣動扳機。
全在俊抽完了煙,隨手將煙頭丟到昏迷的李相虎身上,漠然道,“收拾收拾這裡,想跑的就弄死,沉到海裡。”
“至於老老實實不跑的,”全在俊走到門口,不在乎門把手上的血跡,隨手擰開門,“先送到張道植那裡關著。”
第二天上午,李佑將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釜山的上層。
金門集團會長在釜山遇刺,是個人也知道釜山會迎來什麼。
“誰瘋了?”市長張文宇摔了手裡的杯子,怕影響到金門集團和釜山市的合作,“老子辛辛苦苦拉了這麼多企業來,眼看又要多一家大集團了,這是什麼西八瘋子乾的?”
“雇凶殺人?”張文宇咬著牙,看向自己的秘書,“殺手抓到了沒?”
“應該.沒有,”市長秘書歎著氣,他也知道張文宇有多生氣,“警察和檢察官那邊已經上門,去找李會長致歉了。”
張文宇轉來轉去,有些煩躁的拽過來西裝外套,“我也去一趟,你替我向李會長的秘書預約”
他皺著眉,“再去買些禮物,一定要表明心意的那些。”
直到坐在前往酒店的車上,張文宇才擔憂起來,“這殺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刺殺這是給了李會長一個對釜山地下大清洗的理由。”
“市長,”秘書遲疑道,“會不會是李會長自己找的?”
“不該說的彆說,”張文宇冷冷的警告道,“就算是真的也裝不知道,更彆說現在還真假難辨。”
“區區釜山地下而已,”張文宇咳了咳,“跟金門集團入駐帶來的稅收和利潤相比,那算個屁。”
酒店中,張文宇見到李佑的時候,李佑正慢條斯理的交代著宋瑞娜和張道植一些事情。
看到市長來了,李佑風輕雲淡的說完最後幾句,讓兩人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了。
張文宇很熱情地走上前,麵上帶著些許擔憂,“看到李會長沒事,我就放心了。”
“承蒙張市長掛念,”李佑微微點頭,“這件事與釜山市政廳無關,純屬私人恩怨,張市長儘管放心。”
有了李佑這句話,張文宇就放鬆許多了,他這個年紀,兒子又不爭氣,正是打拚財途的好時候,能不耽誤就不耽誤。
張文宇悄悄鬆了口氣,臉上鄭重起來,“李會長,我保證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不必,”沒有出乎張文宇的意料,李佑果然拒絕了,“這件事不是明麵上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就行。”
張文宇又像模像樣的勸了幾句,見李佑確實沒有放棄在釜山入駐的計劃,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李會長”他本來想打聽打聽,到底是誰膽大包天對李佑動手,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終張文宇憋出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他放下禮物,帶著秘書很快離開了酒店。
這邊的事情,很快也就傳到了首爾,最擔心李佑的無疑還是牟賢敏和李誘墨兩個女人。
電話來的也很快。
“你沒受傷吧?”牟賢敏話中倒是鎮定,“實在不行.釜山那邊就彆要了,我們一點一點走。”
“以你的能力,韓半島的地下總是你的。”
她的話裡話外都是害怕李佑出事。
“沒問題的,”李佑笑著安慰她,“這幾個小毛賊,一進酒店就已經在手下人的監視中了,完全是走到了我們陷阱裡。”
“你這一次能躲,下一次能躲,總會有躲不開的一天,”牟賢敏咬著嘴唇,“能避開還是避開一些。”
其實就算有潛入能力出眾的殺手摸近了李佑身邊,以李佑的能力,也是殺手死掉。
李佑也沒有反駁她,隻是儘力讓她安心,“我明白,有問題我不會以身犯險。”
“.”牟賢敏幽幽道,“你有數就好。”
李誘墨的電話跟牟賢敏幾乎是前後腳打過來,而且態度更為強烈。
“下次帶著我。”
“帶著你?”李佑打趣道,“帶著你能怎麼樣?你能保護我?我總不能拉你墊背。”
“我知道,”李誘墨抿了抿嘴,“但總歸陪著你。”
李佑沉默了幾秒,慢慢笑起來,“你現在也畢業了,也該過來工作了,下次帶著你好了。”
“好,”李誘墨聲音輕柔,但語氣很堅定,“我不比彆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