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後路的領導,總是被人喜歡。
“我會試著學學這套東西,不過那可是以後的事情了,”全秘書長笑道:“要是總統nim的意思,我該怎麼去詢問他金門重工的事情?”
“簡單,”金民中頷首道:“若是任由李佑勢大難製,最不符合誰的利益需求,你能明白這個意思麼?”
“明白……”
“所以,你去見見李佑,看看他到底想要先對付誰。”
“好的,我這就去聯係。”
“等等,”見全秘書長轉身要走,金民中忽然喊住他,“李佑前幾天出差是去美國?”
全秘書長麵色變得十分古怪,低聲道:“是的,他去紐約領了一個獎章回來。”
金民中臉頰肌肉抽搐了一下,“……是我忘了。”
全秘書長沒敢多說,陪著笑了一陣後,慢慢離開金民中的辦公室,金民中坐在桌子後良久,幽幽歎了口氣。
近些日子來,他真是越來越遲鈍了。
“果然是人無完人啊……”全秘書長出門後頗為喟歎,“明明是這些年來最好的總統,卻開始患上各種疾病。”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全秘書長掏出手機掂了掂,撥通的號碼正是李佑,“打擾了,李會長。”
“金總統讓我問問”
“是因為金門重工的事情?”不等全秘書長問,李佑主動說起,“天下。”
全秘書長苦笑了一聲,“李會長還真是直接。”
兩人簡單的客套了一番,就掛斷了電話,全秘書長低著頭沉思了一陣子,伸手從抽屜中摸出張照片看了半天。
良久,他歎息著搖搖頭,“每次總統大選,總要來這麼一出。”
李佑收起手機,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全秘書長或許因為之前的一些合作,表現出向李佑靠攏的意思,但歸根結底他還是站在金民中那邊,長期合作的過程中他還要看總統金民中的眼色行事。
不過雙方也都清楚,等金民中落地,全秘書長該何去何從一定是個問題。
全秘書長年紀還不大,不可能也跟著金民中一起退休,總要再找個依附,再向上爬的,而李佑就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李佑坐回沙發上,拎起茶壺給客人添了杯茶:“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
客人笑得很是緊張,甚至帶著幾分討好,“李會長說笑了,一分鐘都不到,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
“不過薑仁久xi,”李佑抿著茶水,意味深長,“這次過來,是想好了?”
客人是從蘇裡南回來後,休息了幾天的薑仁久。
他確實是個蠻有能力的人,尤其擅長跟各行各業的人打交道,之前有摻和過一些走私生意。
“想好了,”薑仁久臉上始終掛著笑臉,“離家近,又能賺錢,肯定是要做的。”
“你之後,會跟著負責金門貿易和仁川海洋公司的丁青,先熟悉熟悉工作。”
“你先等等,”李佑示意他喝茶,“一會他過來,你們在這溝通溝通。”
對於薑仁久來說,他本來從蘇裡南回來,是不想再繼續做一些遊走在危險地帶的工作。
可金門集團現在對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這是魚躍龍門的機會。
前些天,崔昌浩來找在自家汽修店的薑仁久,告知剩下的金錢獎勵會以兩家唱歌房的方式交給薑仁久。
以當前首爾地產節節飛漲的趨勢,這兩家店鋪不管是直接出售還是經營,都能賺回比商議好的報酬更多的錢。
薑仁久接下了這兩家唱歌房,人有了相對穩定的生活後,會慢慢變得想向上攀爬,借以庇護後代。
他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不想讓孩子們和他小時候一樣,所以他想混的更好。
金門顯然是這個機會。
見到丁青後,丁青甚至都沒說什麼話,就衝著薑仁久揮揮手,讓他以後跟著自己。
還是李佑主動開口,讓丁青在這給他講講仁川海洋公司目前的業務。
薑仁久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最開始他的鰩魚船被金門扣下的時候,他和樸應守就討論過,很可能金門涉及走私生意,但當他聽到什麼煙草和各種肉類的時候,還是心中震驚,這兩樣可以說是韓半島農會最看重的兩樣東西了。
“你要是想接著做那什麼鰩魚生意也行,也算是補充一下魚類份額,”丁青擺擺手,“公司可以投點錢,擴大一下規模。”
薑仁久張了張嘴,“那蘇裡南那邊.”
“那邊有其他人,”丁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在我邊上好好乾,爭取早日接過這些活。”
“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丁青擠擠眼睛,“讓你接活,又沒讓你奪權篡位。”
“.”薑仁久自認為在蘇裡南曆經磨練,也算是老演員了,但麵對這種經常上電視的大人物,還是有點內心發虛,根本演不出來在全耀煥麵前那種派頭。
看著薑仁久求助的眼神,李佑無奈的製止了丁青,沒讓他繼續調侃薑仁久。
“好了,”李佑帶著淺笑,“你要是沒事,就抓緊帶他去熟悉工作,彆整這些東西嚇唬新員工。”
“艾一古.”丁青咧開嘴,“這不是激勵員工好好工作,我才能多休息?”
“看來你以後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李佑笑著看向薑仁久,“你這上司就是這麼個人,不用太拘謹。”
“我相信你有很多手段能服眾,這肯定需要幾天,這些天你就跟在他邊上,看看他是怎麼處理人際關係的,好好學一學,如果你覺得你有不太好做的,也彆擔心,跟你這不著調的上司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