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叫成耀漢的同學大著膽子接近過他,給他包紮,勸說他不要殺動物。
雖然成耀漢平日裡冷冰冰的,看上去和他差不多,但鄭巴凜知道成耀漢和自己不一樣,成耀漢隻是因為身世的原因才那樣冷冰冰的。
他很想成為成耀漢,想跟正常人一樣。
所以鄭巴凜在深知自己異常的情況下,當然也清楚自己與村裡的其他人截然不同。
他從未與人親近,也害怕與人交往,生怕自己那失控的本性會傷害到無辜。
鄭巴凜甚至去教堂懺悔過,祈禱自己不要變成殺人犯,不要變成變態。
於是,他選擇用畫筆和小動物來宣泄,希望這樣可以永遠與人類保持距離,隱藏自己的秘密。
鄭巴凜在本子上畫著畫,畫著很暴力,也足夠血腥黑暗的畫。
可突如其來的拍門聲,讓他停止了動作。
“開門!”父親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你在做什麼?”
身為父親,他並不知道鄭巴凜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身背殺人犯之子的名頭。
起碼現在認為鄭巴凜是自己親兒子的他,期望兒子變好,可他覺得一切都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今天下午放學前,他被老師叫到了小學去,得知鄭巴凜未來的誌願是想成為醫生,甚至老師還告知他鄭巴凜的IQ超過了160。
那個時候他還很開心,以為是好事,直到老師將鄭巴凜在學校的畫冊交給他,上麵是扭曲的畫作。
老師提議去醫院檢查,那個時候他還大發雷霆,但接著老師告訴他,鄭巴凜偷偷切開了兔子的肚子,讓他目瞪口呆。
放學的路上,他氣的抽了鄭巴凜一巴掌,可看著無動於衷的鄭巴凜,他又有些無可奈何。
他這次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看看鄭巴凜究竟在做什麼。
鄭巴凜開門後,鄭父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塊被草率掩蓋的石板,他上前一把掀開,從裡麵拽出了那本畫冊。
鄭父越看就越心驚,鄭巴凜怎麼會畫這樣的東西。
“呀!給我過來!”
他拽著鄭巴凜拎到屋裡,狠狠嗬斥著他,鄭巴凜眼皮垂下,眼角看到自己媽媽有些畏懼的目光。
“以後不許你再畫這種東西,更不準那樣對待小動物!”
第二天一早,由於是周末,大家都睡的很踏實。
鄭巴凜起了個大早,被嗬斥後的內心讓他內心的黑暗變得更大。
他也沒有辦法用畫畫來發泄,就連用力撓自己的胳膊,撓的滿是紅印都不管用了。
他目光冷冷的,從口袋裡摸出一瓶氨水,聰明的他學到把這個倒進魚缸,鄭父最愛的魚就會死。
隻是他在往裡倒的時候,卻被弟弟看到了,隻是弟弟一直都很怕這個冷冷的哥哥,也不敢出言阻止。
等到鄭父起床,剛要開開心心喂魚,就看到自己的魚都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扭頭四處觀望,弟弟怯懦的給他指了指鄭巴凜的房間。
“西八.這個小崽子。”
鄭父挽起袖子就上樓,不一會就傳來啪啪的打屁股聲。
“告狀精,”被打完屁股的鄭巴凜來到樓下,看著低頭玩玩具的弟弟,“最討厭了。”
弟弟低著頭被他拉起來,“跟我來。”
不遠處的小山丘,也是弟弟妹妹經常玩耍的地方。
鄭巴凜走在後麵,推了懦弱的弟弟一把,看著他跌到一個小坑中,抓起之前弟弟丟在這的小鐵鍬就開始往裡潑土,“告狀精該受點教訓了。”
他想嚇唬嚇唬這個經常告狀,又經常撒謊的弟弟。
以往這個家夥,仗著鄭巴凜不怎麼說話,經常把自己的錯推到鄭巴凜身上。
弟弟哭鬨間,鄭母撲了過來,將他撲倒在地。
趁著弱小的鄭巴凜暈暈乎乎時,她拉出自己親兒子,“快回家去!”
看著自己親兒子離開,鄭母覺得該履行當時的約定了。
她用力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