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信心,”金盛俊將一些想法袒露出來,“但是大哥先壞了我們競爭的規矩。”
“阿爸你從來不讓我們兩個過多和政界交流,是因為什麼?”
金建英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經曆過以往的那些總統,更知道軍政府是怎麼倒塌的,這些政治家到底有多貪心我一清二楚,彆以為他們表麵和和氣氣,你們兩人才三十歲左右,玩不過這群老狐狸。”
“你”
金建英皺了皺眉頭,“你是說他和政界有關聯?”
這事很犯忌諱,尤其對於財閥集團來說。
從多年前開始,財閥們可以選擇押注政治人物,提供各種政治獻金,從而在這些人成功上位後,謀取到更好的政策和支援。
就比如如今的李佑和李連昌。
但政治人物涉入財閥集團繼承爭鬥,則是大忌。
尤其是經曆過樸全兩人的老人,不管是大是小的財閥,都對此深惡痛絕。
就如同古代的世家貴族,他們可以在皇子中支持上位者,就算輸了也隻是犧牲一些金錢和地位,但成功者也不會給他們抄家滅族。
最多受一些時間的打壓,但他們仍然能存在於曆史的長河之中。
可皇子想要把手伸進世家貴族,操控他們的財富和權力
“趙泰燮,”金盛俊揭開金永俊的秘密,他不明白,為什麼金建英知道自己和李佑的事情,卻不知道金永俊和趙泰燮的事情。
其實金建英也隻是猜測,從商業上看,最近金門那邊在石油產業上莫名其妙的不再和天下能源爭鋒。
反倒是兩者有和平共處的跡象。
金建英可太清楚這倆兒子的能力了,要是未來磨礪磨礪還有可能,現在.
絕對有不正常的內幕。
“趙泰燮,”金建英重複了他的名字,“果然是虎狼之輩。”
“他和趙泰燮的事情,你不要過問,”金建英眯著眼睛,“你和李佑.”
他歎息著搖搖頭,“李佑可是個絕對不會失利的人,你難道沒提防這種事?”
金盛俊麵色也很難受,“提防了,李會長想把手伸進我們天下集團,我一定能反抗。”
“反抗.”金建英嗬嗬笑著,“反抗可不是好詞。”
他思考了一陣子,病房裡的安靜也是讓金盛俊心中惶恐不安。
兩人交談了一會,也並未說他會怎麼對待兩人,反而有種聽之任之的樣子。
金建英很快便讓金盛俊離開了,他望著窗外那棟可憐兮兮的大樓,心中有些悲哀。
隻要有人就有爭鬥,再強大的家族也避免不了這一點。
他們天下還是逃不了。
至於天下集團目前最大的對頭
“你是說天下汽車被炸了?”朱夢永得到消息的時候都已經要摟著自己的外室休息了。
聽到自己秘書半夜打來的電話又掀開被子小跑著去了客廳。
他麵色有些凝重,“你覺得會不會是他們自己動的手?”
朱夢永自己馬上就要讓人搶自家違法資料,當然會這麼懷疑天下集團。
“我和金建英想到一塊去了?”朱夢永眼珠子亂轉,莫名的有些自豪。
秘書不太好說,他很有條理的說著現場情況,“大樓被炸的厲害,電視已經開始流傳爆炸視頻了,他們真的會做到這種地步?”
朱夢永打開電視,剛打開就是新聞欄目。
主持人背後,正是火被滅的七七八八的天下汽車大樓。
“這麼狠?”
朱夢永吸了口涼氣,畢竟他可沒這麼狠的心。
他隻是將需要處理的文件名,傳給了剛被重建的野狗們,並且對檔案室周邊的安保做了一定的削減。
但他這種動作沒法做的太大,更沒法自己銷毀。
這種會計文件私自銷毀或隱藏,比被查出來問題還嚴重。
除非失竊。
他不僅僅需要派人去偷,還必須讓一部分攝像頭拍到這群人偷走東西的影子。
這樣才能‘完美’的避開警察和檢方的調查。
“會長,”秘書猶豫不決的問他,“還要不要讓他們搶?”
“現在事情很緊.”
“還是要動手,”朱夢永搖搖頭,“我們退縮不了的,天下那邊.不出我所料那些非法證據絕對也沒了。”
“這事不管是誰做的,反而讓他們從檢方那邊逃了一劫,隻是損失了一些金錢。”
“我們也必須加快腳步,不然這邊的檢方要是調查到了,我們不是純虧?”
“會長說的是,”秘書訕笑了兩下,“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北大門市場的擦鞋店中,詹姆斯陰沉著臉,“讓我們接著做?”
他手裡捏著自己不離身的鋼筆,眉頭緊皺。
擦鞋的老人依舊慢條斯理的拍了拍他的褲腿,“檢方那邊查的緊,他們也沒辦法。”
“你也清楚你們要取走的東西,對大人物們來說有多重要。”
老人微微笑著,“不過他們也覺得明晚不太合適,把時間改到了後天晚上,多給你們一天準備的時間。”
詹姆斯單手插進風衣口袋,有些沉默寡言。
“另外,”老人提醒著他,“報酬翻一倍。”
“這可是數百萬美元的生意。”
詹姆斯沉默半天,最終點了點頭,將搭在擦鞋凳上的腳抽回,“我回去再準備準備,會準時行動的。”
“那就好”老人突然伸手抓了他的褲腿一把,“不過還是再坐坐,耽誤不了幾分鐘。”
詹姆斯剛離開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腳重新搭在擦鞋凳上,“怎麼了?”
“這夥炸了天下汽車大樓的人,你覺得會是誰?”
老人麵帶調侃,“他們可是要借著你們的名頭在攪渾首爾,說不定還要渾水摸魚。”
詹姆斯幾乎立刻就想到了自導自演的份上,“天下集團是自己做的?”
“誰知道,”老人給他擦完了鞋,開始整理工具,“說不定是金門,這可不無可能。”
“說起金門.”老人麵帶懷念,“它的前任會長石東出,還是黑道大佬的時候,我和他還有過幾麵之緣。”
“沒想到坐了一段時間監獄,外麵變化大成這樣。”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詹姆斯冷冷揭穿他,有些看不上他故作姿態緬懷過去,“之前一段時間,監獄裡到處都是金門派進來做臟事的人,你又不是沒見過。”
“.”
“無趣,”老人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悶頭不說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詹姆斯再度看了他兩眼,轉身離開擦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