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沒有實驗,舍友仍是早早就走了,童真等到快中午才起床去吃飯。
食堂裡的人不是很多,現在不是吃飯點,童真買了點小吃,找了一個有電視的角落,一邊看著電視裡的新聞,一邊吃。
電視裡正播著一個新聞,新聞裡是一個人出了車禍,“本台消息,今早八時,在北四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車禍造成……”
“這年頭,這事都會上新聞?”童真嘟囔著。
“兄弟,你不看體育吧?”另一個人搭腔道。
“我很少看”
“那奧運亞運什麼的你看不看?”
“那個會看一些”
“那你不認識這新聞裡的人?”
“誰呀?”
“於翔啊!”
“於翔?”童真想了想,“哦!就那個差不點破紀錄的於翔?”
“對,就是他,大家都覺得他是下一個‘飛人’你看他跟之前的‘飛人’隻差一個姓”
“哦~”童真又看著新聞,“他這瞅著挺嚴重啊!”
那人也在看著新聞,“嗯,大腿骨折,肌肉多處挫傷,這沒個一年半年的不能好利索,就是好了,肯定也不能跑了,哎!”那人也跟著歎口氣。
“這地址好像離咱們這不遠啊?”童真看著事故地址嘟囔著。
“不遠!就出了北門往右走,兩站地!”
“哦,那還真近!”
童真吃完就回了宿舍,恰巧舍友也回來了,童真見他臉色煞白,狀態不是很好就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沒有,可能暈血了”,舍友進了屋就一頭栽到了床上。
“你哪流血了?”童真來回看了他幾遍。
“沒有,是半路上,遇到了一個車禍。以前都是在手機看覺得也不怎麼樣,這次看到真的了,我的天!”仿佛又回憶起什麼,他伸手蓋住了眼睛。
“車禍?”童真想起了在食堂看到的新聞,“北四路口那個?”
舍友聽這話,拿下了手,抬頭看他,“你也看到了?”
“嗯,新聞裡報的”。
“我跟你說,現場老慘了,那個副駕,都扁了,我的天…嘔~”說著說著還要吐,急匆匆的跑廁所去了。
半晌才回來。
“聽說,那車裡有個叫於翔的,受傷也很嚴重”,童真接著說道。
“於翔?那完了”
“怎麼了?”
“這還有不到一個月就亞運會了,那他肯定去不了了,本來在這次亞運會他很有可能會破紀錄的,這下完了”
舍友說完又趴到了床上,臉色很是不好。
到了傍晚,舍友出去了,童真因為這一天也沒出屋,也不覺得餓,就打了一會兒遊戲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童真就醒了,他往旁邊一看,舍友一宿沒回來,童真猥瑣地笑笑。
今天仍舊沒有實驗,童真先去圖書館看了一上午的書,下午又在校園了轉著看,轉就轉到了當初總去做實驗的一個樓。
這是他上本科時經常去的樓,後來念研究生了就不常去了,沒想到能閒溜達到這,童真進了樓轉,多數實驗室都有人,便慢慢地轉到了3號實驗室。
實驗室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連那個長年不鎖的窗子,也是那樣,仍然沒鎖,童真將那個窗子打開,向下望了望,他試圖找一些回憶,但,除了上課和學習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回憶,就又回屋了。
接下來的日子沒什麼特殊的事,除了實驗,就是實驗,連那個叫沈哲的孫子也好久沒有看到。
亞運會也越來越近,連帶著學校裡也越來越熱鬨,有好多外地遊客也會進來溜達。
開幕式的當天,好多同學都去現場看了,童真也約著曉夢一起去,倆人看完,就一路吃一路往回走,很是開心。
還沒走回學校,就聽一聲,“呦~”熟悉的聲音。
沒等他說下一句,童真開口就懟他,“你他媽是剛擱宮裡出來啊?還是你又想說rap了,天天呦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