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行,也是那狗皇帝怕是.....
“世子向來潔身自好,應是出於緊張和羞澀,不然怎會每次要碰到我時,便頭痛欲裂。女兒想,隻要邁出這第一步,世子定能與女兒琴瑟和鳴,恩愛更加,所以,女兒想跟您求一副能讓世子初嘗愛果的藥。”
秦氏一聽,細長的眉眼意味深長一笑,點頭道:"那今夜就宿在府中吧,母親自會為你打點好的。"
不同於內室兩位婦人的言來語去,前廳依舊暮氣沉沉。看著笑比河清、沉默不語的嶽父,謝晏和心中自知緣由。但侯府落魄,父親每日藥費昂貴,繼母不善持家,庶弟紈絝,庶妹嬌慣,縱是他月月俸祿如數上交,也隻是杯水車薪。
這回禮已是侯府傾囊倒篋拿出的最好的了。
謝晏和心中隻覺對妻子愧疚,暗暗發誓,定要振興侯府,絕不會讓妻子跟著他受苦。
薑文州看著女婿,腦子裡卻都是他前些日子剛納那房嬌妾。實在按耐不住,便故作一副疲乏姿態,佝僂著背緩緩站起身來,欲借口腰痛去休息。
卻聽平日裡靜謐安逸的街巷突然一陣喧嘩。
薑文州詫異,立刻豎直腰杆朝府門口張望。就見一名小廝呲著兩排大白牙,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嘴裡激動得結結巴巴:
“皇~皇.....皇上的鹵簿.....到巷口了!”
薑姩也沒想到,狗皇帝陪她回個薑府,竟使出這麼大陣仗。
早朝上那些個文武百官還未來得及換身乾淨衣服,下朝就被抓來加班了。皇城司兵衛手持甲盾外最外層,往裡一層是達到級彆的官員,禦駕次第局隊伍中心。
天子出行,大駕鹵簿儀仗隊聲勢浩蕩。一路吸引百姓圍觀,大家紛紛議論,這是什麼日子?
郊祀?籍田?祭天?
沒聽過今日有慶典啊!
薑姩縮在這輛寬闊玉輅的角落,生怕風把黃色祥雲紋的帷幔吹開,讓百姓們看清她這個禍國妖妃的真容。
裴玄修長的手撐著下頜,看著薑姩,眼中隱隱露著一絲得意。
“朕的這輛車架還顛簸嗎?”
“不顛簸,坐著既平穩又舒服。”
薑姩豎著大拇指,滿臉肯定,嘿嘿一笑,又繼續道:
“其實嬪妾不嬌氣,牛車都曾坐過。以後不必這樣奢華。”
裴玄將頭扭向窗外望去,長睫微垂,嘴角清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
薑府門口,薑家人都聞聲圍了出來,他們正踮腳看著不遠處被人群簇擁的禦駕。
薑文州尋思著。
西市這邊可沒住什麼高官顯貴啊,皇上這是去哪兒呢?
就這麼看著看著,那明黃的玉輅竟落到了自己麵前。
薑文州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就這樣怔怔看著一身龍袍的皇上下了玉輅,然後回身扶出了一位一席華美繁複宮裝的女子。
是那個鄉下丫頭!
薑家人皆是瞳孔微縮!
許是受薑家人的影響,謝晏和的眸子也猛地一震,腦海似是閃過什麼。
但他沒抓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