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陰還是希望得到法則之源的。
但如今，無論如何，以趙陰的生命等級，都不可能。
“這些古董，都是那些法則之源？”
“不知道。”
王春花搖頭：“我當初相容的，是一雙筷子。”
“筷子代表什麼？”趙陰問道。
“長生！”王春花淡定說道。
趙陰立刻想起，她被李王禹埋下之前，便在夢影時空，滯留無儘歲月的事。
“可你那時，為什麼會那麼老？”趙陰問道。
“我是長生，不是永生！”王春花白了趙陰一眼。
那是她不願提起的一段過往。
長生，隻是活的時間更長。
她的漫長生命線，已經很離譜了，對於多數人而言，已經算是另外一層意義的永生。
趙陰不再詢問，正準備將桌子上的古董收起……忽然，所有的古董，開始了消散……
所有的破陶罐、破茶壺、鐵鋤……如同火焰燒過的紙灰，化作粉塵，點點凋零……
粉塵散入空氣，便化為微弱的熒光，一閃而逝……徹底化作虛無。
趙陰頓時瞪大了眼，提高了聲音：“王春花，這是怎麼回事？”
王春花也慌亂的看著一切，焦急道：“我也不知道呀！”
趙陰想要伸手按住那柄鐵鋤，但他的手，如同穿過了虛無……鐵鋤瞬間散開，化作大股粉塵，緊接著，熒光如同夜空裡的煙花，眨眼消散……
隻是一瞬間，所有的古董，全都消失了。
隻剩下空蕩蕩的一張桌麵。
趙陰一陣出神，連王春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更不知道了。
“以前，在村子裡，從未發生過這種事。”王春花說道，帶著一絲歉意。
若非她為趙陰講解古董的來曆，趙陰應該早已全部收入空間手環。
趙陰沉默，並沒有責怪王春花。
在他看來，可能與時空有關，這些古董，不該來到後世。
就在這時，冥冥之中，趙陰心神一震，下意識抬頭，向天空看去。
一柄扁擔的虛影，在天空一閃而逝……
仿佛它要逃離這個世界，卻被世界壁壘獨擋。
隨意一張破界符，便能破開的世界壁壘，卻將它阻擋了下來。
趙陰隻是感覺，自己的世界，在被什麼東西輕輕撞擊，連震動都做不到。
“你在看什麼？”王春花也抬起頭，看向天空問道。
“你沒看見？”趙陰問道。
“我什麼也看不見。”王春花搖了搖頭，眼中一片茫然。
在兩人說話間，趙陰又看見了兩個籮筐，一卷麻繩，破茶葉壺……
王春花的眼睛，絕對不輸趙陰的神明之眼，但她卻什麼也看不見。
趙陰的感知內，整個世界裡的生靈，似乎都對天空上的虛影，一無所覺。
趙陰不再開口，已經明白，因自己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意誌，所有才能看見那些虛影。
他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趙陰嘗試以空間之力去捕捉，卻發現，如同漁網穿過了海水，明明能感知虛影的存在，卻無法將其束縛。
同樣的，那一道道虛影，看似不凡，卻無法撼動世界的圍困。
他們仿佛都有自己的意識，不停在世界壁壘試探，似乎想要找到逃離的缺口。
可惜，這個世界，早已進化出了完整的框架，沒有趙陰的同意，打不開任何空間通道。
甚至趙陰一念之間，關閉了所有空間傳送門連接外界的出入口。
好半晌，趙陰無法捕捉它們。
虛影們也無法逃離。
趙陰索性不再去理會，任由它們上躥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