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昶已經七歲,早已開蒙,在去年考入了京城的驪山書院。
王昶天資尚可,算不得神童,卻比同齡的孩子聰慧些。
至少,在謝太夫人、崔氏寫來的信裡,王昶是個聰穎、優秀的好孩子。
王廩頓覺後繼有人,愈發為兒子的未來考慮。
王姮已經成了沈度的學生,與沈度這個先生的感情也極好。
王廩便想著,等王昶再大些,就讓王姮想辦法求沈度也將王昶收入門下。
當然,王廩知道,沈度沈名士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不會有求必應,更不會任人予求予取。
人情珍貴,王廩才不會將這種機會讓給外姓之人。
即便這些人是他妻族、母族的親戚。
王廩一一回絕,謝太夫人還好些,在親兒子與隔了好幾層的族親之間,更親近前者。
崔氏就不一樣了,她認定王廩是“愛屋及烏”,忘不了薑氏這個前妻,才會對王姮如此看重。
不但不肯讓王姮讓出名額,還不許王姮去沈度麵前求情。
“哼!他倒是個心疼女兒的慈父,竟是連半點為難的事兒,都不讓那丫頭去沾!”
不得不說,女人和男人考慮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
王廩是為了兒子,為了自己的家族。
而崔氏卻認定王廩是對薑氏舊情難忘,所以才會格外偏袒王姮,讓她免於各種打擾與麻煩!
崔氏愈發怨恨,與王廩的夫妻感情,愈發淡薄。
如今,娘家有了能夠在王廩麵前炫耀的事兒,不管大小,崔氏都樂得宣揚。
王廩確實被刺激到了。
自己有靠山,靠山卻不是那麼的牢靠,還總給自己添堵。
崔載、樓讓等,則能夠平步青雲,他如何甘心?
崔家,已經夠糟心了。
還有個謝家。
謝太夫人所在的謝家,與沂州王氏不同。
謝家就是遷至南境的名門謝氏。
幾十年前,南境改朝換代,謝太夫人的家族慘遭新君清算,家中郎君或是被流放,或是逃亡。
謝太夫人便跟隨父兄逃到了北境。
父親靠著謝氏的名頭,在北境謀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這樣的謝家,便有些不上不下——
北境真正的世家,瞧不上。
而北境的寒門、武勳,謝氏又覺得卑微。
到了謝太夫人議親的時候,謝父找來找去,竟隻有王家還算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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