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陸伽藍跑來挑釁王姮。
中午,樓彧就知道了。
下午,陸伽藍就被東山書院清退。
陸伽藍那叫一個憤怒,她不是流人了啊,她不再任人欺辱。
她可是刺史家的小女郎,背後站著的是陸懷瑾。
東山書院的山長,一個落魄的老酸孺,居然、居然就直接將她趕了出去?
陸伽藍以為自己的噩夢結束了,沒想到,卻還是受到了羞辱。
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人“請”出了書院,連同伴讀、丫鬟等,一行人都被推到了書院大門外,山間的涼風吹過,竟有幾分秋日的蕭瑟,陸伽藍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堂堂陸氏女,竟被掃地出門了?
這山長,莫不是老糊塗了?
還有這東山書院,還想不想在沂州繼續開下去?
……樓彧樓大郎,你、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也沒有冒犯你的表妹啊,鄭十三罵我黑,我、我都忍著沒有回嘴,更沒有動手!
陸伽藍呆呆的站在院門外,看著朱紅色的大門,禁不住的胡思亂想。
她知道,東山書院也好,山長也罷,若沒有“貴人”吩咐,斷不敢將她這位刺史府的小女郎趕出去。
而在沂州,在河東,除了刺史府,還能稱得上貴人的,也就隻有樓彧。
“他就這麼看重鄭十三?哪怕是被鄭十三‘欺負’的人,他都容不下,都要再幫鄭十三出口氣?”
陸伽藍完全沒有往王姮身上去想。
大概是先入為主的慣性思維,陸伽藍就是認定王姮不求上進、沒有依靠。
或者,她想到了,可她不願意承認——
憑什麼王姮一個胖子就能這麼的好運?
自己親緣淺薄,父母長輩都不管不顧,卻還能有個鄰居,對她如此偏愛、庇護?
陸伽藍倒是曾經有父有母、父母疼愛,結果卻家破人亡,她也早已變得麵目全非。
“我、我要去沂州找伯父,我就不信,在沂州,還真能讓樓彧一個少年恣意妄為!”
等回稟了堂伯父,她陸伽藍會讓山長那個腐儒親自將她請回來!
……
沂州,刺史府!
陸懷瑾端坐在書案後,仔細的翻閱著手裡的信。
信,不長,隻有半頁紙。
他快速的就看完了。
但他卻沒有急著收起來,而是一遍又一遍、逐字逐句的研讀著。
整個過程中,陸懷瑾隻見認真,臉色卻沒有任何改變。
不喜不悲、不急不躁,根本無法從他的神情中窺探出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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