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能來就都來啊,挺久沒見了@全體成員】
底下很快應付了一串“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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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天上人間。
這會所每層樓都有一個開放的大廳,分幾塊區域,唱歌桌球k舞都有。年輕人消遣的首選地。
熱鬨人多。
某個包廂裡,煙酒繚繞。
隔壁時不時地傳來一陣快要把包廂頂掀翻的歡呼大笑。
幾個喝酒打牌的男人停下動作。
“嘖,鬨什麼呢這麼激動。”
其中一人聳聳肩,“不知道啊。”
“嘿,我有內部消息,咱大學那個藝設班,今兒在這同學聚會,估計就隔壁,正樂嗬呢。”
“哪來的內部消息?”
“朋友圈啊,你沒藝設那幫的微信?我不信。”
“藝設?嘶……那不那誰的班嗎,”傅文軒忽然擠眉弄眼,狗狗祟祟道,“就屹哥前女友?”
“操,你這表情真他娘猥瑣。”
但提起這位,又都沉默了一陣。
池霧。這姑娘他們這幫人誰不說聲牛逼。
這倆談戀愛當年那叫一個轟動。
那位眼高於頂的祖宗狂的,誰都看不上眼,結果一下就栽到了底。
浪子收心,不外乎如是。
不過分的也夠快就是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了,新搞了頭錫紙燙的孫浩順勢提起來,“話說你們能聯係上屹哥不?每回聚叫他都不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誰知道,上回說話還是上回呢。”傅文軒看了眼在場跟沈盛屹關係向來最近的男人。
“行哥,你跟他玩的最好。”
幾個男人都瞧過來,眼裡**裸的八卦。
陳期行挑眉,沒吭聲。
孫浩抓了把瓜子,吐槽,“他那家破咖啡店,月月虧本,都虧成什麼樣了,資本家真是罪惡啊。”
“有本事你這話當屹哥麵說。”
“彆,那可不敢。行哥你叫叫他唄,這個點兒夜生活剛開始,哪有憋著不出來躁動的。”
“叫了,死活不來。”陳期行靠在軟座裡,晃著易拉罐笑了聲,“惹不起那尊大佛。膽肥了你們真是。”
誰的八卦都敢蛐蛐。
幾人想到那位毒舌又難伺候的程度,訕訕縮脖子。
“行吧行吧,那就不叫了,咱玩咱們的。”
“來來來,洗牌。”
發牌的空檔,陳期行垂著眼皮喝了口啤酒,又發了一條過去,【真不來啊?】
【我聽人說池霧回來了。】
微信半天沒動靜。
許久,才回過來一句。
SC:【哦。跟我有關係嗎。】
世界上沒有奧特曼:【他們班好像今天還組織同學聚會,就在隔壁。】
又過了大概一分鐘,手機震動了一下。
SC:【睡了。】
SC:【少跟我提無關緊要的人。】
最後是條冷淡的語音。
SC:【你也趁早,猝死了沒錢隨份子。】
“……”
陳期行瞧著這幾條消息,氣笑了聲。
無關緊要。
無關緊要您老人家突然話這麼密,還三連。
平時怎麼沒見舍得一下發這麼多字兒。
他回:【愛來不來。】
好笑,當年被甩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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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霧被主管扣下臨時加了個設計稿。
段清梨給她發消息說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就差她一個。
池霧加快速度忙完手頭的設計圖草稿,打車回了趟家,雲朵不在公寓。
她洗完澡換了一身淺藍色長裙,吹好頭發妝都來不及再化,等打車到地兒都晚上七點多了。
剛走進會所,手機就開始嗡嗡震動。
“到了嗎?”
“門口,馬上就到了。”池霧說。
切了電話,她翻到群消息確認了一遍包廂號,伸手推門。
段清梨:“乖乖,用不用我去接你?”
隔壁那間包廂也有一個同樣跟她推門打算進去的人。
“不用。”池霧沒太在意,一手推著門,一手按著語音條,說,“我已經到門——”
隔壁那人東西掉了,砸到地板,發出一聲悶響。
池霧這次被聲音吸引,不經意抬了下眸。
男人很高,穿一身黑t黑色長褲,側臉漫不經心對著包廂門,由於角度原因身影隱沒在半片陰影中。
難以形容的感覺,她心臟莫名一滯。
說到一半的話也戛然止住。
突然斷了話音兒,段清梨直接打語音電話過來。
池霧指尖一抖,接通了。
“喂?霧霧?”
這時,似是同樣被旁邊的動靜吸引。
男人彎腰要撿打火機的動作頓了一下,身體站直,單手插著兜,偏頭朝她看過來。
那是雙刻在記憶中、比之幾年前更漆深銳利的黑眸。神情淡淡的,散漫落在她怔忪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
涼薄又漠然。
“喂,喂?池霧——?”聽筒裡的聲音逐漸遠去。
池霧看清那張臉,大腦嗡的空白一片。
好似驟然刮起一陣颶風,掀起海嘯,劈頭蓋臉朝她湧來。
沈盛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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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1(冷漠臉):老婆竟然沒看見我?生氣。算了,勉強掉個打火機提醒她一下吧T^T
新文來啦~
*痞壞浪拽少爺X挺會釣的一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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