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是不是?”他低垂眼眸,情緒濃鬱地攝人心魄,用虎口卡著她脖子又低又沉地問。
池霧偏了偏臉,但她是認真的,輕聲說,“沈盛屹,我們都是大人了,有些事……可以的。”
無辜、坦誠、充滿誘惑。
沈盛屹沿著她腰線下撫,故意嚇她。
池霧沒被嚇到,那雙潮黑潮黑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沈盛屹深吸了聲氣,咬她唇,啞聲說,“彆鬨。”
頓了頓,“也沒東西。”
“……哦。”池霧抱著他脖子溫溫地笑。
沈盛屹被她氣樂了,“故意的?”
“認真的。”池霧搖頭。
她真的沒有沈盛屹想象中的那樣好或者潔白無瑕。
四年前分開之前,她甚至想過一件很瘋狂的事,在他生日那天,他說想要她的時候,她那時正徘徊在斷舍離的痛苦中,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她心底又清楚,沒辦法自欺欺人,他們大概要分開的,這是對那時的他們來說最好的出路。
所以她想,可不可以在那個時候,把她自己作為不可磨滅的回憶,自私的以此成為枷鎖困住他。
可當他說,“想要你。”
“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陪我過以後的每一個生日?”
他純粹、熱烈。
池霧意識到,那是卑劣的。
太卑劣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應該、也不需要用性去桎梏。
那是最不牢靠的的東西。
它可以在感情最濃烈的時候順其自然地發生,卻不能夠懷著其他心思去當作一種束縛、武器。
如今,池霧也慶幸她曾經隻是那樣想。
否則她難以想象,又會給沈盛屹帶去多大的傷害。四年前他尊重她,把她捧在手心,沒有任何雜念,四年後的今天,他仍然尊重愛護她。
愛是什麼?
池霧記得她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段話。
他好愛你,想同你親近,想一直和你膩在一起,想要你,想和你親密無間,可他舍不得動你,他隻想給你最好的一切,買漂亮的衣服首飾給你,為你花錢,可哪怕把全世界都給你,他仍覺得不夠。
他**滿身,但愛令他對你珍之重之。
關於‘愛’的話題,池霧總是能夠在沈盛屹身上看到具象化。
“如果你想,”池霧仰臉看他,杏眸一片赤誠,縱使羞赧也膽大、坦蕩,“我不介意這些。”
“我介意。”沈盛屹同樣坦蕩,拇指摸了摸她的臉,黑眸認真。
“你值得最好的一切,池霧。”
這一刻,池霧有點想哭。
她忍過鼻子湧上來的酸,彎起唇笑。
“這麼好啊,沈盛屹。”
誰擁有他,都甜蜜到發瘋。
還好他一直在等她,她沒有弄丟他。
天知道,她多感激。
沈盛屹親了親池霧額頭,拉開被子把兩人裹進去,兩人相擁而眠。
半夜,他起夜,她說渴。他給池霧倒了杯溫水,她喝了幾口滾到一邊又迷糊睡過去。
沈盛屹彎唇,躺回去把她撈進懷裡,池霧睡覺很老實,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沒動了。
沈盛屹伸手拿過枕邊的手機,眯著眼看了眼朋友圈的評論,挑著回了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