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在國慶。
兩人一起設計裝修的婚房,前些日子通完風兩人就搬進去了,金主結剩下的尾款,池霧收的毫不客氣。
這幾個月訂做婚紗西服,拍婚紗照,選一對婚戒,婚戒和需要用到的珠寶首飾是沈盛屹跟池霧到C旗下的珠寶店選的。
池霧笑著打趣,“婚還沒結,戒指都好幾對了。”
“換著戴。”沈盛屹挑了下眉梢。
池霧選了許久的項鏈首飾,都挑花眼了,也沒決定下來。
沈盛屹想起什麼,讓經理去把幾年前寄存在這裡的一套藍寶石係列的首飾拿出來,是他代表沈氏受邀去參加一次拍賣會拍下來的。
但那時池霧還在國外,拍下後他就直接放在店裡了。
經理聽罷去藏櫃取出來。
禮盒打開,池霧一看到,眼睛就驚豔的亮了起來,光是這件藍寶石王冠,就讓她移不開眼睛。
“就它了。”沈盛屹一看池霧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歡,勾了下唇,有種難得的能滿足這女人的爽感,沒忍住抬手揉了下她腦袋。
下午兩人又被叫去補拍了幾套婚紗照。
結束回去時池霧累的不行,覺得這玩意兒比她在工位上工作一周還累,光換衣服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套。
沈盛屹倒是精神倍兒足。
很難見到他能在什麼事情上這麼有耐心,尤其是攝影師給他們看照片的時候,他周身散發出的愉悅令人難以忽視。
池霧見他這樣,忽然覺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畢竟千金難買沈少爺一笑啊。
她希望他可以時時刻刻這樣開心。
能哄他高興,她當然樂意。
因為被愛,因為相愛著,池霧同樣對他們的婚禮十分期待。
轉眼就到了十月。
婚禮的頭天晚上,按照習俗兩人不能待在一塊兒,夜裡池霧躺到床上,沈盛屹打電話過來。
她都要睡著了,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怎麼啦?”池霧臉頰蹭著被子,半邊臉埋在裡麵軟聲問。
那邊淡淡的,“睡不著。”
“平時都抱著你睡,今晚你不在,不習慣。”沈盛屹低聲說。
何止是不習慣。
他每天夜裡還不老實呢,想著法折騰她。
兩人離領證過去也有些日子了,這幾個月裡,這人從剛開葷那天起,對這事兒就進入了一個躍躍欲試、牽個手貼一下都上頭的階段。
六月過了夏至,沈盛屹今年26過幾個月,明明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在這事兒上像足了毛頭小子。
池霧還記得當年談戀愛那時候,他也是這樣,不禁撩得很,接個吻抱一下就意動,現在比談戀愛那會兒還過分,整個人都處在一個應激狀態。
他還特彆傲嬌。
明明是他心裡想著,被勾起來了,還反過來先說池霧一句,占領了高地,矜矜傲傲的。
池霧能治他,偏偏他又不讓說,說了就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