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眾僧看得心驚肉跳,心弦緊繃到了極致。
而梵門那邊,那位半步武皇境界的梵門長老目光陰沉,示意另一位梵門武王出去。
那名被點到的梵門武王臉色鐵青,咬了咬牙,從隊列中踏出。
“我來!”
他聲音嘶啞,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
此人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手腕一翻,一枚同樣散發著柔和佛光的舍利子便出現在掌心。
他深吸一口氣,將舍利子祭向半空。
隨即雙腿一盤,口中立刻開始誦念起繁複的經文。
這一次,他誦經的聲音明顯比前一人更加宏大高亢,仿佛洪鐘大呂,在山穀間激蕩回響。
他周身繚繞的佛光也隨之暴漲,變得更為熾盛奪目,幾乎化為實質,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一片濃鬱的金芒之中。
顯然,他已經將自身佛法修為催動到了極致,拿出了壓箱底的看家本領,不容有失。
那懸浮於半空的舍利子,在他的佛法催動之下,光芒愈發明亮,緩緩地朝著他的方向飄去。
曹瀚宇依舊是那副憊懶隨意的模樣,與對麵那梵門武王的緊張凝重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等到那舍利子幾乎快要飛到對方身前不足一尺的距離,眼看就要落入其手之際,才慢悠悠地再次伸出手,隨意地一招。
“來!”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那梵門武王早有防備,見狀更是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誦經之聲陡然拔高了數個音階,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雙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試圖以更強的佛法意念死死穩住那枚舍利子,不讓它有絲毫偏離。
然而,那枚光芒璀璨的舍利子,在空中劇烈地微微顫動了數下,仿佛在進行著某種艱難的抗爭。
片刻之後,它竟是猛地一擺,如同掙脫了無形的枷鎖一般,毅然決然地擺脫了梵門武王的佛法控製。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下,金色舍利劃過一道迅捷的金色弧線,又一次精準無比地落到了曹瀚宇伸出的掌心之中。
“……”
“你輸了。”
第二位出戰的梵門武王雙眼圓睜,臉上寫滿了屈辱不甘與深深的絕望。
卻也知道無路可退了。
他慘然一笑,眼神灰敗,直接選擇了與前一位同門同樣的下場。
一股決絕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他猛地催動氣息,逆行全身經脈。
“砰砰砰……”
一陣細密的爆裂聲自他體內傳出,周身血霧彌漫。
他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連續兩位武王境界的強者,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北,而且敗得如此乾脆利落,如此匪夷所思。
這讓所有在場的梵門僧人都麵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仿佛被人狠狠抽了數個耳光。
為首的那位梵門半步武皇長老,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曹瀚宇,眼神冰冷徹骨。
那毫不掩飾的凜冽殺機,幾乎要化為實質,將曹瀚宇徹底吞噬淹沒。
空氣仿佛都因此凝固,山風也停歇了呼嘯。
然而,南山寺的住持與那三位氣息同樣深厚的長老,見到局勢竟然被曹瀚宇以如此不可思議的方式強行逆轉,精神皆是一振。
他們毫不猶豫地踏前一步,將曹瀚宇護在了身後,隱隱形成了一個保護的陣勢,與那梵門武皇的殺機遙遙對峙。
南山寺住持雙手合十,神色肅然:“阿彌陀佛,閣下,佛法切磋,點到即止,還望海涵。”
然而,那梵門武皇又豈會就此善罷甘休。
今日若是不能找回場子,他梵門顏麵何存。
他目光陰鷙,冷哼一聲,再次示意身後一位氣息同樣不弱的梵門武王繼續上前挑戰。
卻見這時候曹瀚宇朗聲開口道:“你們也彆一個個上來了,太浪費時間。”
“要麼,一塊兒上,跟我比拚佛性。”
“要麼,就痛快點承認南山寺才是佛門正統,你們不過是旁門左道的異端。”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驚雷,滿場嘩然!
南山寺眾僧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曹瀚宇的眼神充滿了震驚與錯愕。
而那些梵門僧人,則是個個怒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
那梵門武皇更是肺都快要氣炸了。
他周身氣息猛烈鼓蕩,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恐怖的威壓不受控製地四散開來,顯然已經到了徹底爆發的邊緣。
他身為梵門位高權重的半步武皇,修行多年,何曾受過這等當麵打臉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