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李一鳴再次抬手,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時間,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明顯的不耐煩。
“我隻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一分鐘之後,你們如果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的話,那待會兒被打死了,可就彆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說話間的功夫,李一鳴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裡散步一般,悠閒地走到了旁邊一塊半人高的大理石跟前。
他隨手一揮,一股柔和的勁風便將石頭上的灰塵吹得一乾二淨。
然後,他便旁若無人地往那上麵一坐,優哉遊哉地翹起了二郎腿。
緊接著,他又扭過頭,將目光投向了那些還處在呆滯狀態的現任旗主們。
“你們站哪邊的?”
“我奉勸你們一句,可千萬不要想著當什麼牆頭草啊!”
現任旗主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瞬間就回過神來。
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想也不想,就一窩蜂地朝著李一鳴身後的方向瘋狂地湧了過去。
開什麼玩笑!
李一鳴現在,都已經晉升武王境了!
那他的老師,東海的蘇陽,現在又該是何等恐怖的境界了!?
這還需要想嗎?
這還用得著選嗎?
那肯定是堅定不移站在李一鳴這邊啊!
那群原旗主們眼看著這些現任旗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倒戈,一個個頓時氣得是七竅生煙,暴跳如雷。
原赤炎旗主的目光,更是陰冷到了極點,仿佛能滴出水來。
卻見這時候,寰海旗主和其他兩位老旗主,也是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邁開步子,朝著李一鳴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這一幕,更是把所有的原旗主都給氣得夠嗆。
他們指著寰海旗主三人的背影,就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們三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叛徒!”
“昆侖的走狗!”
然而,寰海旗主三人卻是裝作壓根就沒聽見的樣子,他們快步來到了李一鳴的跟前,還不忘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禮。
“閣下,我等曾經受過蘇老師的滔天大恩,至今無以為報。”
“此番人質被扣押一事,與我等並無半點關聯,我等雖有心救人,卻因局勢所迫,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請閣下諒解我等的苦衷啊!”
旁邊的白龍旗主更是指著那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無極旗主,滿臉悲憤地說道:“閣下,他們要我們去殺了人質,以此來作為投名狀,我們不願意,他們就把無極旗主給打成了那個樣子!”
“還請閣下,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行了,既然你們沒有助紂為虐,那我自然是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聽著李一鳴如此狂妄的語氣,一群原旗主紛紛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似乎是做好了要同時動手的打算。
李一鳴卻是依舊滿不在乎地坐在那塊大理石上,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還有三十秒啊!真的就沒有人打算投降嗎?”
原赤炎旗主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極致的羞辱,他猛地踏前一步,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冷喝:“閣下,真要動起手來,我等聯手可不懼你!即便是閣下是……半步武皇!”
李一鳴一聽這話,頓時就樂了,笑得前仰後合。
“怎麼?你們覺得你們聯手也打得過我嗎?”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變得無比譏諷。
“還是說,你們是打算人多欺負人少?”
“要跟我比人多是吧?”
“行啊!那就來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誰的人更多!”
李一鳴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霎時間,整個廣場四周的空間,都在同一時刻,劇烈地扭曲了起來。
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影,從那些扭曲的虛空之中緩步走出。
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一下子就將這十七個原旗主,給嚴嚴實實地包圍在了最中心。
隻見這些人影,儘皆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拔,氣息沉凝。
最為醒目的,便是他們每個人的胸口處,都彆著一枚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銀色徽記。
看到這枚徽記的瞬間,所有原旗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如紙,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血色。
而南疆的那些現任旗主們,那更是一個個看得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永夜商會的……銀牌員工!?
李一鳴這才慢悠悠地從大理石上站起身來,背著手就往關押著人質的倉庫去了。
“行了,三十秒的時間到了。”
“給我往死裡打!”
“這種貨色還不配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