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碰撞,激起漫天煙塵,二人同時從煙塵之中飛掠而出,直接大打出手,一會兒上天,一會兒下地,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很明顯,元真並不是薛鎮海的對手,交手不過數十招就明顯有了頹勢。
“元真,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點長進。”薛鎮海的聲音,平淡而又充滿了嘲弄:“就憑你,也配跟我拚命?”
元真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又不敢有絲毫異動。
他知道,薛鎮海說的是事實。
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一股巨大的屈辱與不甘,湧上心頭。
“薛鎮海!你給我等著!”元真咬牙切齒地嘶吼道:“你彆得意!有種彆跑!”
“哦?”薛鎮海挑了挑眉,似乎來了興趣,“你還有同夥?”
“我這就去請救兵!我認得一位名為東海蘇陽的大能,他神通廣大,與玄天穀的玄天七子關係匪淺!”
元真色厲內荏地吼道:“等蘇陽大能來了,定要你這老匹夫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元真轉身就要遁走之時,薛鎮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山坳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站在一旁的江乘風,在聽到那個名字後,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無比困惑的表情,開口問道:“前輩,你認得我老師?”
這一句話,讓元真和尚臉上的猙獰與怨毒,瞬間凝固,不由得扭頭望向了江乘風。
?
“你……你說什麼?”元真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飄:“你老師……是……是東海蘇陽?”
“是啊!”
江乘風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小子莫不是哄我?”
卻見薛鎮海冷不伶仃的道了一聲:“如假包換。”
“……”
轟!
元真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傻在了原地。
完……完犢子了……
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自己最大的靠山,結果……自己卻在這裡威脅他老的學生?
那我那洞府……我那些天材地寶……豈不是白白被毀了!?
薛鎮海的臉上,那古怪的神色愈發濃重。
他緩緩收回了手,饒有興致地看著元真:“你去玄天穀,還有這般機緣?”
元真此刻哪還有心思搭理薛鎮海,急急忙忙地來到了江乘風跟前,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這位……小友,你……你當真是蘇陽前輩的學生?”
“是啊。”江乘風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前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之前修行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您的洞府給轟沒了。您放心,我會想辦法賠償您的。”
元真聽到這話,隻覺得又是一口老血湧到了喉嚨口。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都變了調:“真……真的是你把我洞府給毀掉的?”
江乘風一臉的真誠:“我不是故意的,真是一不小心!”
元真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薛鎮海,眼神中充滿了求證。
隻見薛鎮海,麵無表情地微微頷首。
確認了。
元真徹底懵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江乘風,怎麼看,對方都隻是個半步武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搖著頭:“我那洞府之外,有帝君留下的禁製!雖然隻是個半成品,但也不是你一個半步武皇能打破的!這不合理!”
薛鎮海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忽然嘴角一翹。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朝著元真扔了過去。
“接著!”
元真下意識地抬手一接,發現入手的是一個黑乎乎的,造型奇特的眼鏡,不由得一愣。
“這啥玩意兒?”
薛鎮海沒有回答他,隻是對著江乘風努了努嘴。
“乘風,給他開開眼。”
“哦。”江乘風應了一聲,然後對著元真很認真地說道:“前輩,您先把這個戴上。”
元真滿心疑惑,但看著薛鎮海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又看了看江乘風那認真的表情,鬼使神差地還是將那副墨鏡戴在了臉上。
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熟悉的,震徹山穀的呐喊。
一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璀璨到了極致的金色光柱,自江乘風的體內轟然爆發,衝天而起!
戴著墨鏡的元真,眼前瞬間白茫茫的一片!
?
元真還沒反應過來啥情況,卻見那元真的光頭突然一個反射,強烈的光一下子就掃在了薛鎮海的臉上。
“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