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了!
那股吸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霸道,都要蠻橫!
刺啦!刺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密集得如同爆豆子一般響起!
薛鎮海和元真兩人身上的衣物,從外袍到內襯,瞬間就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撕成了漫天飛絮!
兩人隻覺得身上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就又一次體驗到了赤條條麵對山風的窘迫。
好在兩人早有準備,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轉身,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遁出了數百米,躲到了一塊巨岩之後。
這巨岩之下正好藏著二人的備用衣服。
片刻之後,兩個穿著嶄新衣袍,卻臉色發黑的身影,從岩石後探出了腦袋。
“媽的!”薛鎮海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了一句:“又被扒了!”
元真和尚更是欲哭無淚,他看了看巨岩下那僅剩的最後兩套僧袍,一張臉苦得跟黃連似的。
“這……這可怎麼辦啊?”元真哭喪著臉:“貧僧的衣服,就剩最後兩套備用的了!再來一次,貧僧就真要光著屁股回去了!”
薛鎮海頓時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你教的!他要不學會你那偷天手,至於動不動扒人衣服麼?”
元真一聽這話也急眼了:“你還有臉說我!?那還不是你攛掇的!”
一時間二人都被對方給懟無語了。
“好了好了,現在計較這些也沒意義了。”
“那玄天穀中什麼情況?”
“再去看看?”
薛鎮海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禁製光幕:“再過去,底褲都得被扒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與無奈。
堂堂武王強者到時候總不能真光著身子吧!
最終,還是元真一咬牙,說道:“不行!風哥還在裡麵,咱們不能不管!就在這兒等著!我就不信,他還能隔著這麼遠把咱們扒了!”
於是,兩個剛剛換好衣服的武皇強者,就這麼灰溜溜地,在距離玄天穀入口近百米遠的地方,找了個山頭趴了下來,伸長了脖子,緊張兮兮地朝著穀內觀望。
而此刻,山穀之內。
武狂正一臉好奇地,圍著那被定在原地,身披金色戰鎧的江乘風,嘖嘖稱奇。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金色的肩甲。
觸感堅硬,冰冷刺骨,卻又蘊含著爆炸性的能量。
“奇哉,怪哉!”武狂摸著下巴,眼中滿是好奇:“以氣化鎧,凝而不散,介於虛實之間,這便是法天象氣嗎?果然玄妙!”
他越看越是心喜,越看越是覺得撿到了寶。
不行,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構造。
武狂心中打定主意,不再滿足於外部觀察。
他雙眸微闔,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細,更加敏銳的釋意,如同一根根無形的絲線,小心翼翼地探入江乘風的體內,想要一窺其本源的奧秘。
然而,就在他的釋意剛剛進入江乘風經脈的瞬間。
武狂那張原本還掛著興奮笑容的臉,猛然僵住!
下一刻,他的雙眼驟然瞪到了極致,那雙銳利的眸子裡,瞬間被無儘的驚駭與難以置信所填滿,甚至連嘴巴都不自覺地張大了。
“這……這不可能!”
一聲充滿了震驚與悚然的驚呼,自他口中失聲而出。
在他的感知中,這小子的體內,竟然同時存在著兩種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相互對立的能量體係!
雙修心法!?
不,準確的來說竟然是雙武魂!
這兩種力量,竟然沒有在他體內打起來,反而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實現了完美的共存!?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