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中麒隻感興趣一點:“聶太人呢,怎麼沒一起來?”
阿寬上前一步,解釋說:“太太住在山上,來的會晚一點。”
嶽中麒隻好陪著聶嘉峻先爬13樓,大少爺遭了老罪,有生以來,這還是聶嘉峻頭一回生生的爬13樓,而牛逼的是,這兒的警員據說每天要爬好幾趟。
把大少爺送上樓,叮囑幾個公安照看好,嶽中麒蹭蹭蹭,就又下樓了。
今天九龍警署門外可謂賓客雲集。
且不說香江所有的媒體全都派了記者在蹲守,爾爺和董爺,九龍的倆大佬也一並到了,當然是來聲援大陸阿Sr的,且不說彆的,就那幫阿Sr神乎其乎的槍法,爾爺和董爺在看到的那一刻就舉起白旗,宣布投降了。
誰敢想啊,他們野戰打得好也就算了,巷戰竟然也那麼牛逼?
人多車也多,陳柔自己開車,在後麵,宋援朝騎著機車,倒是比她還要先到。
嶽中麒一個箭步衝上前:“聶太人呢?”
宋援朝左右一看,說:“她帶著我家少爺呢,陳隊不是說有個好車位?”
嶽中麒一看,眼睛也亮了:“這不是聶太的坐騎?”
宋援朝騎的機車就是陳柔的。
那可是當年還年輕,對於聶太懷著愛慕心的霍Sr傾儘心血,親自改裝的。
花了錢的機車,跟普通的可不一樣。
飛虎隊的哈雷戰場牛逼威猛吧,到了它麵前,也隻能叫弟弟。
宋援朝下車,笑著說:“這車重新翻修,刷過漆,以後就歸你們了。”
嶽中麒可太樂意了,但拍拍座椅說:“這怕得好幾千塊吧?”
說話間陳柔那台破破的帕傑羅已經到大廈樓下了,嶽中麒忙又招呼:“這裡。”
他一路指揮,讓陳柔把車開進停車場,又一路帶著往後走,旁邊有幢小樓,是警署的檔案室,而檔案室和主體樓之間有個拐角,因為在廁所旁嘛,原來在堆垃圾。
但現在這地兒乾乾淨淨不說,陳恪他們還給按了一道鐵門。
解鎖開門,嶽中麒讓陳柔進入,恰好跟他們的小破警車停到一起,再打開車門,他笑著問候:“嫂子好。”
今天陳柔帶著李霞呢。
她抱著小阿遠,她也笑著招呼:“嶽隊好。”
又說:“我聽陳恪說你已經打了報告,快結婚了?”
嶽中麒有個對象,感情升溫的還挺快,確實快結婚了。
他摸摸阿遠的小帽子,笑著說:“對。”
李霞抱著阿遠,跟抱寶似的,大帽子將他遮的嚴嚴實實,說:“早點結,早點生孩子。”
陳柔今天是作為案件當事人的家人一參會的,就不好穿夾克了。
她穿了成套的,天青色的闊版西服加同款長褲。
當然,還是萬年不彎的匡威鞋,舒服嘛。
下車戴墨鏡,她轉眼四顧,特彆意外:“我記得這兒曾經是個垃圾山。”
嶽中麒笑著說:“對,但是警署把它劃成了我們的停車位,我們要在外麵停,還得收費,陳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後我們抽時間,就把垃圾給清空了。”
陳柔明白了:“雖然說垃圾被你們清空了,但他們總還是愛悄悄往這兒丟垃圾,所以你們就不但搭了個棚子關上了門,還上了一把鎖?”
嶽中麒伸手:“從這邊走,放心吧,現在這兒的衛生是達標的。”
其實曾經整個九龍警署都遍布黴菌。
但耐不住陳恪是個勤快人,沒事就運垃圾,搞衛生,消毒殺菌。
現在不但衛生達標了,而且陳恪他們的宿舍也挪位置了。
他們的宿舍被挪到了三樓,這邊的樓梯正好順路。
其實陳恪也是想見阿遠了,甚至,他天天搞衛生,就是為了孩子來的時候,衛生能夠達標,上了樓,陳柔就讓李霞和宋援朝帶著小阿遠去陳恪的宿舍了。
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臉被越少的人看過越好嘛。
然後她和嶽中麒一起上樓,她邊走邊問:“所以你們打聽來的消息,香江警方還是堅持他們的觀點,要逆全香江富人的反對,允許張子強被保釋?”
嶽中麒歎氣,卻說:“我感覺香江警方並沒有想辦案子,而是想跟我們鬥一口氣。”
陳柔點頭,又問:“有探聽到消息嗎,他們打算開多少?”
嶽中麒止步,豎食指:“香江警署準備再破記錄開個天價,一億,港幣。”
又說:“他們說為了那一個億,張子強不敢再犯事,您覺得呢?”
上一個天價保釋金還是宋援朝開創的。
聶釗為了他的保鏢隊長,毫不猶豫甩了六千萬。
當然,後來於崢嶸被查,宋援朝無罪,那筆錢也就返還了。
而關於張子強的案子,其實跟陳柔上輩子記憶中的發展差不多。
因為在她記憶中,就在這幾年中,有警員逮捕了張子強,並被訴上法庭。
警方就開了一個億的保證金,但諷刺的是,最終張子強也被無罪釋放了,那一個億原封不動歸賬不說,而且警方還因為超期羈押,以及對張子強造成了心理創傷,又耽誤了他的工作,再加上律師費,足足賠了張子強四千萬。
聽上去很魔幻,可它卻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它的發生也足以見得,如今的香江警方,隊伍有多雜,又有多麼的不作為。
陳柔正走著,抬頭一看,笑了:“嗨,霍Sr。”
是霍岐,穿著熒光綠的交警服,看來這三個月他一直在做交警。
也是夠難堪的,曾經的他,是香江警界的出頭鳥,親自上陣打擊大陸公安。
而現在,他的上司們當著他對手的麵,正在儘情的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