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那輛帕傑羅,但因為出行過太多趟,灣島仔的建議,換了一副車牌。
宋援朝負責開車,灣島仔有幸,跟首富家的崽坐在後麵,負責全程拍攝錄像。
新機車雖然油漆,加速,聲音,各方麵都不儘如人意,但大晚上的,也就不講究細節了,車是停在淺水灣上麵的靶場裡,東西是陳柔托灣島仔買來的。
傍晚800,這個時段要在平常,就是小阿遠吃完輔食,然後被爸爸放上無聊的滑滑梯,再或者大到沒邊,又無聊的海洋球池裡,強迫他蹦噠的時刻。
但他此時在車上,兩個叔叔也都盯著路口,阿遠啃著個小小的胡蘿卜棒棒磨著即將萌發的牙齒,也就側著小腦袋,揚著脖子看著外麵。
突然,灣島仔打口哨“籲,好辣!”
宋援朝一腳油門跟上,說“那可是我家太太,請你放尊重點。”
灣島仔覺得很可笑“宋仔唉,大家都是男人誒,你要不要搞的那麼無趣喔。”
他偏不,他還放下窗戶,對著外麵高高打一聲口哨,拍車“快追啊,她加速了。”
雖然換了衣服,但阿遠能認得出來,那就是他媽媽。
她穿著窄版的牛仔褲,牛仔夾克外套,戴著大大的黑頭盔,一腳油門已然消失。
阿遠記得的,因為現在tvb新聞的片頭就是他媽媽騎機車的樣子。
她疾馳在大路上,宋援朝踩死油門都有點追不到,得全神貫注的追逐。
終於進了隧道,媽媽慢了一點,有車看到她經過,紛紛落下車窗,但是媽媽隻慢了一會會兒,就又加速前進了,灣島仔吼“搞快點啊,人跟丟啦。”
宋援朝也有顧慮的“我家少爺還在後麵呢,你沒看風吹開簾子,快遮上。”
灣島仔一拉“快,跟快點。”
阿遠當然看不懂,因為慢慢的,車停到了一個地方,頭頂可以看到好大一個電視機,然後灣島仔就下車了,宋援朝則回過頭來,伸手“要不要彈腦瓜嘣啊?”
阿遠沒有笑,還有點嚴肅,畢竟隻有媽媽在,他才有安全感嘛。
還好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叔叔又舉著錄像機上車了,但是媽媽怎麼沒有來呢?
阿遠不懂,阿遠很迷惑,而這回車開,又兜了好大一圈子。
終於,等媽媽回來的時候,阿遠已經很困,都困的在打哈欠了。
媽媽還是那個媽媽,不過換了一件普通的夾克衫,一條工裝褲,臉上花花綠綠的,阿遠伸手摸了一下,咦,黑黑的毛毛,什麼東西?
他想嘗一下味道,媽媽連忙抓走了,還說“那是假睫毛,不可以吃。”
灣島仔已經走了,宋援朝要帶太太回家。
夜裡十點,繁華的都市,路上車擠的熙熙攘攘,當然,宋援朝也樂意把車開慢一點,因為是太太,他就不需要擔心隨時有人瞄槍口,自己得去擋子彈。
但更因為是陳柔,一個不管他說錯什麼話都沒關係的,他的戰友,他就格外放鬆。
要等紅綠燈了,他索性往後一靠,笑問“太太,你原來去過酒吧嗎?”
其實從換摩托,改變裝扮就可以看出來,剛才的陳柔不是陳柔,而是女保鏢。
她一路跑到維多利亞灣,則是去了一趟酒吧。
陳柔當然不是頭一回去酒吧,她曾經逮了多少犯人,就是在灑吧裡逮的。
不過香江的,這是第二回,原來跟聶釗去過一回,但並不好玩。
她說“我當然去過,以後你要不在聶家工作了,應該也會經常去。”
她的意思是,他要回去做公安,進酒吧查案子會是常態。
畢竟黃賭毒都離不開酒,酒,則離不開酒吧。
但宋援朝會錯意了,忙說“不不,太太你想錯了,酒吧那種地方,於我來說是禁地,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的。”
陳柔笑著說“如果以後你有可能當公安,這個還挺難,要不想去酒吧,那你的工作就沒可能正常開展。”
宋援朝一個機靈,才意識到,卻原來陳柔說的竟然是這個。
好吧,他這笨腦殼,都想哪去了。
他又問“對了,有人認出您,關注您了嗎?”
媽媽回來,阿遠就困了,在打哈欠,但因為還沒有喝夜奶,缺點啥,在吧唧嘴巴,他雖然聽不懂,卻也回頭看媽媽“喔?”
陳柔進酒吧是戴了假發的,還戴著墨鏡,因為她的氣場原因吧,並沒有人搭訕,但是在她進門的那一刹那,基本上所有的異性全都回頭了。
她站在吧台前,喝了一杯雞尾酒,滿場子的異性也全在偷瞄她。
而她因為委托爾爺約了那位全香江有名的演員‘大哥’到場,臨走的時候還問他借了個火,那大哥當時沒打著打火機,一下子站起七八個男人,搶著來點火。
陳柔本來就是去出名的,所以她從那幫捧著打火機的男人中間走火,吸了一口煙,然後才出的酒吧,在出來以後,也把機車踩的震天響。
宋援朝沒有看到嘛,想象不到,就隻好奇她在酒吧會是什麼樣子。
陳柔好奇的則是,明天,香江媒體會怎麼寫。
還有,今天傍晚她其實給聶釗打了個電話的,但他不知道在乾嘛,沒接。
所以她不沒有預告,如果他在大陸也能看到新聞,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了。
但總之,丈夫不在,聶太獨逛酒吧,開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