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拿來的,其實還是聶釗送她的禮物,一把通身鑄著龍紋,但是柄上雕成鳳凰模樣的匕首,它的外號叫不死鳥,大名鼎鼎,叫鳳凰軍刀。
要說什麼東西陽氣足,百鬼勿近,應該就是這東西了。
它的陽氣,當比陳恪和陳柔加起來還要旺。
聶釗剛才還怕太太嫌他太迷信,愛搞神神叨叨的東西呢,沒想到她竟然給他這麼妙一個東西,而他自打那天從樓底下翻出那個盒子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那麼以後他帶著這把匕首,不就也算是一種心理療愈了?
不過他太太是怎麼想到,可以用軍刀來辟邪的?
聶釗好奇,當然就得問一問。
話說,陳柔的愛好有點特彆的,在阿遠還沒有出生前,如果聶釗能激起她對異性彆樣的偏愛,大多都是在他比較脆弱,也比較無助的時候,她的性癖就是,天然比較喜歡脆弱的男性,但現在漸漸的,她發現當聶老板抱著兒子的時候,也很帥。
他太擅長抱孩子了,把個小小的崽崽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而小嬰兒呢,又喜歡用這種趴著的姿勢睡覺,父子兩個,她看著都順眼。
忍不住掐掐丈夫的臉頰,她笑著說“我曾經獨自去過很多據說鬨鬼特彆凶的地方,還在墳地裡過過夜,都是揣著這樣一把刀,可沒有哪個鬼騷擾過我。”
她曾經就是可以拿著鳳凰軍刀執行任務的特種軍人。
其實本身能辟邪的,不是軍刀,而是拿軍刀的人,可以鬼擋殺鬼,魔擋殺魔。
漸漸的,那把刀就被賦予了一種彆樣的精神力,叫人願意信仰它了。
放說,小阿遠的體質還真不是蓋的。
陳柔要季節性流感,也要一兩天才能好,但阿遠是下午發燒的,直到夜裡十一點,醒來後一口氣喝掉了整瓶奶,撒個尿接著睡,到淩晨兩點就悄無聲息的退燒了。
聶釗明天要早起,看兒子已經退燒,也就睡下了。
但陳柔披了件外套,下樓了,因為剛才宋援朝發來短信,說聶涵喝醉了,然後發脾氣不肯回家,宋援朝把她架上車了,但他不方便上樓,想讓陳柔接一下。
陳柔下樓的時候就聽到大門開的聲音,因為在二樓,懶得坐電梯,就直接走樓梯下樓了,可她才到地下室,就看到宋援朝站在電梯口,電梯門也恰好關上。
看來聶涵已經上樓了,懶得等電梯,陳柔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樓梯。
等她上到三樓,聶涵也才剛剛從電梯裡出來。
她打的赤腳,蓬頭散發,一身的酒氣,正在踉踉蹌往臥室裡走,陳柔上前攙扶,摸了一把聶涵的臉,見她哭的妝都脫了,忙問“有什麼值得傷心的,哭成這樣?”
聶涵也問陳柔“細娘,是不是再過兩年,你們也會要求我嫁出去?”
又說“你知道賭王家的二女兒吧,超級優秀的,可是她爸爸也逼她結婚。”
這個問題陳柔有標準答案的。
她說“隻要我在聶家,就沒有人敢逼你結婚,你小叔也不行。”
聶涵喝醉了,有點激動,摟著陳柔就是一通的親“細娘,你真好。”
但她再一想,又問陳柔“所以我永遠不嫁人,就做老姑娘也沒關係唄。”
其實要陳柔說,女孩子可以不結婚,太早談戀愛也不好,但是,男人還是要找的。
聶涵也大了,男女之事當然也可以聊了,她說“你可以不結婚,但可以談戀愛。”
想了想又說“如果不想跟某個男性長期談戀愛,臨時的也行,&nbp;重要是自己開心。”
聶涵明白細娘的意思,喝醉了嘛,也有點把持不住。
她想了想,拍手了“你的意思是找牛郎吧。”
又說“我去東京的時候,客戶有請我去過牛郎店喔,我見過的。”
乖乖,她都去過牛郎店,可憐陳柔都還沒去過呢。
她也起興趣了“牛郎都長得帥不帥,有沒有你喜歡的?”
聶涵咬牙好久,突然深吸一口氣又搖頭“不行,我全看過了,但是他們都好醜,好瘦,皮膚白的就像三黃雞,可是我喜歡的……嗚嗚,是宋仔那樣的。”
陳柔躺到了聶涵的床上,笑著說”我明白了,你喜歡成熟穩重的。”
她喜歡黑皮男大,不喜歡白斬雞。
陳柔向來不乾涉孩子們之間的爭執,吵鬨,戀愛也一樣。
但聶涵年齡到了,也該談對象了,她就說“你要真的喜歡,就去問一問,這又不丟人,萬一他也喜歡你呢,又何必憋著?”
她也是從小沒怎麼喝過酒,今天喝醉了,胡說八道而已。
但她說的也是實情,她深歎息“宋仔價格太高了,而且我小叔肯定不同意。”
作為一個有理想的女太子,聶涵不想結婚,但要包個普通牛郎還好,宋援朝價格太高,她隻怕自己包不起,就有點惆悵。
而且聶涵向來運氣不好,家裡第一個被綁架的是她,減肥總是減不掉,好容易減掉了,頭發掉光光的也是她,今天好不容易酒撒瘋,放縱一次,倒黴的也是她。
那不,她才說完,就看到宋援朝伸著胳膊,把她的皮包輕輕放到了門口。
是了,她上樓沒帶包,也沒帶手機,宋援朝幫她拿上來了。
但是牛郎,白斬雞,聶涵都不敢想,宋仔要聽到她說的那些鬼話,心裡得多害怕。
又得多麼的卑鄙她這個因為有錢,就不把人當人的大小姐。
她一把攥上陳柔的手“細娘,救命啊,剛才咱倆說的,宋仔全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