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說:“所以清政府被推翻了,而你,也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這時張子強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她又說:“主動上繳財產,供出在警方和區政府內部跟你合謀的議員,坦白存寬吧,爭取寬大處理。”
在上輩子,他被槍斃了,但他太太攜巨款隱姓埋名,從此銷聲匿跡。
可當時是97之後,香江實行一國兩製,雖然回歸,但也高度自治,大批白人依然在政府的核心部門工作,他的錢在那些人的乾預下,最終消失的無蹤。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將在大陸接受審理。
而他幾回綁架加搶劫,保守估計,至少有5個億的存款,那些錢要用到市政,普通市民的身上,能改善的,是整個九龍的生活和居住環境。
要能找回那筆錢,至少九龍市民對於大陸政府和公安信任度也會飆升。
但當然,張子強是不會輕易交出幾個億的。
勾唇冷笑,他說:“你想得未免太美。”
但也僅僅隻是笑了一下,他的唇角就開始抽搐了。
已經可以看得到大陸的海岸線了,如今的它高樓林立,高速公路環著城市,跟香江比也不差什麼,沿海的巡邏船跟香江警方的也差不多,此時十幾艘汽艇從四麵八方環繞而來,綠色迷彩的特警們提著衝鋒槍,團團將遊艇圍住。
恰是那首歌裡唱的,豬啊羊啊,送到哪裡去,送給親人解放軍。
前呼後擁加歡天喜地,將張子強這個大肥豬送上了岸,軍方領導的手中。
如果能自殺,張子強會當場吞槍。
他寧可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但聶釗給他的死法是最窩囊的一種,他出門闖蕩半生,歸來卻是戴著鐐銬,他的父老要審判他,他的鄉親,要送他上路的子彈。
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咬緊牙關,拒不承認和洋人的媾和了。
他為了錢不得不低頭給白人做狗,可他絕不能讓他的父老鄉親知道那件事。
他死也不會承認,更不會吐出自己給老婆兒子留存的存款。
麵對大陸公安,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
……
這是陳柔第二次見老司令了。
上回是跟聶榮一起,他帶著聶耀去交流工作。
因為王寶刀屬於軍二代,老司令不可避免的,總會對兒子有些偏袒和照顧。
嶽中麒他們說起老司令的時候也不免要調侃幾句,說他偏心啦,疼兒子什麼的。
在沒見老司令之前,陳柔都忘了,倒黴鬼王寶刀挨了一刀,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傷的嚴重嗎,要不要緊,看老司令走過來,她心頭騰起一股愧疚。
在上輩子,他最終也沒能把兒子扶起來,王寶刀也早死了嘛。
老司令已經走過來了,伸出手,在握陳柔的手了。
她下意識就要敬禮又收回了手:“首長您好。”
攬過她的胳膊走向一邊,在王司令眼裡她可不是小兵,而是香江的豪門太太。
其實當為人父母的時候,人是免不了偏心眼的,這個,直到陳柔自己有了孩子以後才懂,王司令率先問的也是阿遠:“你兒子還小,不見媽媽,怕是要鬨吧?”
陳柔下意識說:“還好,他更戀爸爸。”
王司令笑著說:“巧了,我兒子也是,對了。小姐您還是我兒子的偶像呢,彆人家媳婦懷了孩子,挖空心思要生兒子,他卻非要個女兒,還說要培養成你這樣子。”
陳柔回頭,就見嶽中麒跟她一樣,臉色也像雷劈了一樣。
王寶刀的媳婦懷孕了,而且馬上就要生了,王司令卻還不知道兒子受傷的事。
香江的網絡信號可以覆蓋到大陸,掏出手機,此時也還有信號。
有人端來了早餐,估計陳柔喜歡喝咖啡,還有專門給她衝的,熱熱的咖啡。
一大幫年輕的小特警隊員們好奇的望著她,打量她,圍觀她。
陳柔跑了一夜,也餓的厲害,饑腸轆轆,但她撥通電話,得先問問王寶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