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又笑著出門來了,拍拍手說“敏敏,走吧,帶弟弟去樓下玩玩。”
小敏敏好半天跟阿遠在房間裡玩兒呢,這會兒把阿遠抱出來了,但是阿遠頭上多了一頂小小的虎頭帽,敏敏問“媽媽你看,我的小帽帽呢,他戴著多好看。”
小張一看也笑了“還真是,這孩子怎麼打扮都好看。”
阿遠的顏值是,哪怕一個充滿鄉土氣息的虎頭帽戴到頭上,都可愛的不行的。
被人一誇,小姐姐再親一口,阿遠的臉直接成表情包了。
其實剛才,她找老公告狀,老公又找他二哥告狀,涉及經濟特區,狀告的應該比較成功,老二很生氣,當然了,老大兩口子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所以等到老公打來電話,小張同誌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老爺子安排的是,讓陳柔參觀一下博物館,可人家小張一年三個月,雷打不動還要下去軍訓的,衣服比不過,那體能呢,各項體育運動呢,必須比一比啊。
春天的首都風大,下了樓,她就說“博物館那邊風太大,吹著孩子不好,去我們單位的體育室轉一轉吧,讓孩子們溜一溜,對了,網球乒乓球,你會打嗎?”
陳柔說“都可以,你喜歡玩什麼,我陪你玩。”
小張要的就是這個,甩甩手腕,她說“我最擅長的可是槍法喔。”
又笑著說“開玩笑了,那個是我們的軍事訓練,不算娛樂,但我飛鏢,射箭,標槍,都在及格水平,軍事素養嘛,我們每年都要考核的。”
她抱著阿遠的,小敏敏則牽著陳柔的手。
陳柔看得出來,小張跟她一樣,屬於比較爭強好勝型,水平應該也不錯。
可不管怎麼說,她是做領導的,隻要及格就好。
但陳柔是兵,而且是最優秀的兵,小張說的每一項,她都是極優。
陪著玩玩嘛,為防打擊到領導的積極性,陳柔會考慮放點水的。
迎麵碰上幾個家屬,其中一個問“張大校,該不會你也準備辭職,下海吧?”
女同誌大多沒有男性那麼強的事業心,大校的話就是肩扛四星,普通人裡麵最牛的了,而小張抱著個男孩狗,跟她一樣穿的迷彩,難不成是她生的?
她也準備就此不要前途了,換一個孩子?
阿遠這一趟的表現簡直超乎了他媽的想象,應該是因為小張也穿的迷彩,他不認生,抱著她的脖子,親昵的還真跟就是她兒子似的。
小張得意的笑問大家“瞧瞧我們家的小寶貝兒,好看嗎?”
有個家屬來拉阿遠的手,也是笑問“真是你生的呀,這麼漂亮,又一個女兒?”
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小張看陳柔“我妹妹家的,是兒子。”
一幫家屬著實驚到了“這竟然是個男孩兒?”
再一看陳柔“這妹妹怕是在南方工作的吧,打扮的可真時髦。”
另有家屬說“這妹妹應該在做生意吧,瞧這一身行頭,怕不是個百萬富翁?”
她們對於有錢人的想象,就好比老百姓猜皇帝用的是金鋤頭,也就止於百萬富翁了,當然也想象不到,於真正的有錢人來說,百萬不過零花錢。
小張自己其實也還想要個孩子的,人嘛,有兒子的想要女兒,有女兒的也想要兒子,倒不是重男輕女,而是,想體驗一下養不同性彆的小孩兒的快樂。
有人錯認她是阿遠的媽媽,小張心情很不錯。
阿遠也是給麵子,頭一回進體育館,看到有很多人在玩,簡直眼花繚亂,這兒指一指那兒看一看,得問問小張,那遠處拍大球的是乾嘛的,打小球的又是乾嘛的。
而小張雖然覺得阿遠可愛,但可不願意輸給他媽媽。
喊了兩個年輕軍人過來,讓幫忙看著孩子,她鬆鬆手腕,就準備跟陳柔比一比了。
好久沒有在這種體育館裡玩過,陳柔也甩了甩手腕。
不過雖然小張火力全開,可於她來說,就好比陪領導打球,走過場而已。
哄領導開心嘛,隨便打打就好。
於此同時,掛了電話的嶽中麒看著陳恪,說“陳隊,你搧我一巴掌吧。”
陳恪反問“你有病吧,我乾嘛搧你?”
嶽中麒愣了會兒,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確定臉會痛,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是真的,這才說“剛才是咱們老大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你猜怎麼著?”
陳恪緊張了“怎麼著?”
嶽中麒幾番張嘴又閉嘴,終於說“我被借調到‘王猛專案組’,而且是當組長。”
陳恪都忍不住飆了句臟話才說“所以咱們白操心了,上麵沒想瞞著,而且要動真格。”
嶽中麒不是普通公安,而是最新成立的,特種警察大隊的副隊長。
用他,就確實是要對王猛動真格,徹查了。
而要徹查,那就是要把王猛藏的錢,濫用的職權,藏的槍,勾結的人全部捋的清清楚楚,每&nbp;一條罪狀也全部羅列清楚,不但要嚴判,而且會公開審,公開報,最高級彆了。
不過嶽中麒挺想不通的“就算借調也應該是調你吧,怎麼會是我呢?”
他就是藉藉無名的普通人,上麵還有隊長呢,怎麼就把他給借調過去了,還是當組長,這算什麼,坐電梯,平步青雲,一步登天嗎?
這就說白日夢,都是嶽中麒不敢夢的,他不相信自己的運氣能那麼好。
陳恪也不知道為什麼,但說“好好乾,你就能留在首都了。”
他當官不行,但嶽中麒善於處理各種狀況,以後或許能成他的後台,幫他撐腰呢。
嶽中麒倒沒想那麼多,也還關注一個問題,一個想想他就想笑的問題“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怎麼就是陳柔的師父了,不可能吧,自打認識她,我隻當她是我師父呢。”
陳恪坦言“我得詳細跟你講,但是,她確實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
嶽中麒的pu快要爆了,終於大概明白了點“所以她既不是來自西點,也不是莫斯科的軍事學院,就是咱們自己的,咱們自己的人。”
陳恪說“是我們的後輩,也是我們的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