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本就苦,從天堂跌落地獄,看不到明天。
真正的絕望,不是日複一日無休止的勞作,而是來自這些惡人一遍又一遍的磋磨。
虎落平陽,本就不存多少的自尊被踩在腳下摩擦,被虐得體無完膚,字麵上的掏心掏肺。
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毒瘤,該死!!
老大嘶嘶。(有醜醜在,死不了,喵還沒玩。)
喵家族立馬站位,輪到它們啦。
熊是踢,蛇是拋,虎是甩,商量好了的。
虎一家已經無實物排練好,由喵一開棒,咬著麻袋甩給喵二,喵二再甩給喵喵。
周三周四周五在喵喵後麵排隊等著,喵喵甩給它們,它們上麻袋跳踢踏舞,俗稱腳底按摩。
謝臨推開湊過來的大腦袋,無語至極。
當人家是球呢,輪流玩,玩就玩,彆弄出動靜啊。
“不玩這個人,去幫人,讓小師和醜醜帶你們去,好人就留個印記,給治治身體,冥頑不靈的壞人”
他想說壞人不用管,轉念一想,留著也是禍害好人,“你們看著辦。”
想了想,加一句“彆太過火啊,闖禍了就自己善後,我不給你們擦屁股。”
遵命!
才怪。
嘿嘿,可以玩人了。
善什麼後,玩壞了就扔海裡,送個超級豪華寬敞的大墳,夠意思啦。
壞人就彆浪費空氣和土地了。
“哥哥,我們去拉臭臭了。”屎遁,從來都是乾壞事的好借口。
醜醜和小師同時說了句就跑了,後麵那一群也嘎嘎樂。
可怕的是蟲一二三竟然也揮舞著須須跟去湊熱鬨,它們除了吃果子能乾啥?
沒眼看!
“呱呱,你彆去,進空間分點容易藏的糧食。”
下放的人分兩個極端,他不管政治,隻論人品。
國家那麼大,不可能刻意去尋找拯救,有緣就伸把手。
“好的。”呱呱閃了,詩詩冒頭。
“臭蛋,那我呢?我乾什麼?”
“你”
“謝臨,兩個小男孩要去拉臭臭,廁所不在那邊啊?”霍霆看著遠去的背影,有點摸不著頭腦。
感覺他們不像是去解決生理問題,更像是去搞事情。
對,就是搞事情那種興奮和衝勁。
謝臨臉不紅氣不喘,“他們拉臭臭一般不喜歡上廁所,哪裡合適哪裡拉。”
霍霆
“臭蛋,我乾嘛你還沒安排呢,你不安排我就去揍人啦。”
詩詩不滿,囡囡也眼睛亮閃閃等待任務。
大家長想笑,“那詩詩你想乾嘛?”
“還有囡囡,你是打算爬著去揍人嗎?”
咋一個個這麼暴力呢,能不能當個文明的小公主?
“我想去揍人。”
“打。”
得到允許,詩詩小跑去追大部隊。
大家長千叮嚀萬囑咐,“跑慢點,小心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要小心肚子。”
“知道啦。”
囡囡被困在大家長懷裡,伸著小胖手抓空氣,委屈巴巴。
“窩,打打。”小臉都憋紅了。
謝臨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地上臟,爬去不好,乖乖在這裡等著,等你長大能走了再玩。”
“你是女孩,彆那麼粗暴,打壞人有哥哥呢。”
頭疼,有這麼一群愛搞事的家夥,他已經看到自家兩個小崽子的未來。
誰讓親媽是闖禍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