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小不忍則亂大謀,彆管她們,正事要緊。”
等把人睡了,虞家的東西都是他的,還需要搶嗎?
彭鳳竹回神,正了正嗓子,“哼,我是有素質的人,不跟你們這些亂嚼舌根的潑婦計較。”
給自己安了好名聲,又開始敲門。
“小慧,你快開門,媽有話跟你說,就一會,不耽誤你做江米條。”
虞慧將炸好的江米條出鍋晾乾油,見門被敲得砰砰響,煩透了,順手端起桌上的涼水,拉開門潑出去。
嘩啦啦。
詩詩興奮得握緊拳頭,“再潑,快點再潑,一碗水太少,應該潑一盆水。”
呱呱憋笑,“主人,真要潑一盆水,那個彭鳳竹沒走出家屬院就得凍生病,她臉上的水再不處理,一會就得結冰,冷死她。”
詩詩哼了一聲,“她活該,誰讓她欺負人,要是我,一盆水都嫌少,應該潑一大桶。”
“不,應該拿著個衝力很猛的水管,將她從頭澆到腳,凍成冰雕。”
呱呱撣掉她頭上的雪。
“那樣的話,她就有理由纏上虞家了,不妥,我覺得吧,應該出現個好心人把她丟進海裡喂魚,這樣她就沒機會纏上虞家。”
詩詩“這是個好辦法,那等會我們去當好人好機。”
“行。”
一人一機利落地給彭鳳竹判了死刑。
刺骨的涼水把彭鳳竹凍得直打哆嗦。
“你,你這個不孝女,我是你媽,你這樣對我也不怕遭雷劈。”
虞慧嗬嗬,“放心,老天爺真要劈,也是劈你這種沒心沒肺不識好歹的人,趕緊滾,不然我喊保衛了。”
“小慧,她是你媽,你不能這樣對她,好了,有什麼事咱們進屋裡說,彆讓外人看笑話,對你名聲不好。”
彭峰一副好大哥的模樣,把虞慧整吐了,腳抵著門框,避免人闖進來。
“是誰這麼沒道德這樣敲門的?我聽著不像敲門,更像是要拆我家。”
“秋大娘,麻煩你去喊一下保衛大爺,有人要破壞公家財產,這種不團結的人必須扭送gng安局,回來我送你一碗江米條道謝。”
天太冷,大家都窩家裡取暖,不舍點東西真懶得跑。
秋大娘就是虞家隔壁的大娘,她虎著臉。
“臭丫頭,我是那種人嗎,不給我江米條難道就不動腿了?”
“這種毒瘤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大院,我讓我孫子去喊,你趕緊回屋。”
大娘朝屋裡喊了一聲,跑出一個武裝十足的小胖子,衝著虞慧喊。
“慧姐姐,給我一根江米條就行。”
“嘿,你個臭小子,奶說了不要你親自打奶的臉。”
秋大娘被孫子氣笑了,就這麼點小事,她是真的沒想要回報。
小胖子嘻嘻哈哈地哈著白氣就跑。
虞慧大喊,“你跑慢點,回來給你江米條。”
“好。”小胖跑更快了,看得虞慧心慌慌,就怕他腳滑給摔了。
“虞慧,你真這麼絕情?”彭鳳竹沒想到長了棱角的女兒這麼難哄,簡直就是個刺頭。
門都進不去,又有多事的鄰居在,怎麼動手?
大的拿捏不了,小的也沒法入手,回去娘家人不得扒她的皮?
“有你絕情嗎,親手送自己的丈夫女兒去地獄。”虞慧反唇相譏,眼底的諷刺之意讓彭鳳竹臊得慌。
“你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那時媽是一時糊塗,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媽吧。”
敢情六年的苦,在她這裡,沒死就是沒事,慶幸自己沒有遺傳她厚顏無恥的血脈。
“彆胡說,早在六年前就斷親了,你不再是我媽,你擅闖家屬院,破壞公家財產,是對公家不滿嗎?”
“不滿也忍著,等會保衛科的人過來,你跟他吐槽,彆跟我講,我還小,不懂。”
本來就冷,聽到這話彭鳳竹又打了個哆嗦。
真落到保衛科手裡,她下次彆想進來了,而且很有可能進局子。
看來今天的計劃做不了了。
“小慧,媽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