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因為你不講人情,你回來了我們就該複婚,是你不讓我回家,虞聽山,是你不讓我回到小慧身邊。”
虞聽山懶得跟聽不懂人話的人浪費唇舌,身體往牆邊靠了靠,讓出道。
保衛科的人來了,但不是小胖子去喊的保衛大爺,而是廠裡的保衛人員,原來是要搜林櫻家的,正好帶上彭鳳竹。
“彭鳳竹,你與海外人員來往密切,跟我走一趟。”
彭鳳竹沒帶怕的,她很清楚彭家祖宗十八代都沒出過國,怎麼可能有海外關係。
要不是機緣巧合遇到虞聽山,設計嫁給了他,彭家人村都少出,出國是什麼概念?
“你胡說,我哪裡跟海外人員有來往,我家八輩貧民,成分良好,彆想汙蔑我。”
虞聽山讓她死個明白,“林櫻就是海外的人,她接近你就是想通過你從我這裡盜取廠裡機密,她已經招了。”
彭鳳竹內心一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是村裡人,跟我同年出生,村裡老一輩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可不可能不用她說,相關部門自會調查。
彭鳳竹被帶走,彭峰嚇得臉都白了,就怕牽扯到他,屁滾尿流地跑了,路上撞見小胖拽著保衛大爺火急火燎往樓房趕。
“哎,保衛爺爺,就是這個壞蛋闖慧姐姐的家,他怎麼跑了,臉那麼白,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胖童言童語,老胳膊老腿的大爺卻鬆了一口氣。
哎喲,臭小子跑那麼快,老頭子都要跑斷腿了。
不過,“小胖,你不是說有兩個人嗎?”
“是呀。”小胖歪著小腦袋,一臉天真,“還有個女壞蛋,咱們跑快一點,肯定能抓到一個哈哈,抓到了,我有江米條吃啦。”
沒頭沒尾的,大爺順著他的小手看去,就見保衛科的人押著一個大呼大叫的女人出來。
哦,怎麼又是這個人,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真能鬨騰。
虞慧端了兩碗江米條出來,一碗給秋大娘,一碗給另兩個幫她說話的大娘分。
大娘們不肯要,她直接塞給秋大娘,“秋大娘,麻煩幫我分了,記得給小胖留點。”
幾個大娘見虞家有客人,就道了聲謝回自個屋。
虞聽山把謝臨和張桐請進屋,問起女兒才發現其他人並沒有來過。
謝臨頭疼,走到樓道口,指著對麵的白皮鬆,“他們在那裡。”
詩詩就露出兩隻眼睛,裹腦袋的圍巾是灰白色,跟雪色相近。
呱呱要當她胞姐,跟她同色係,後來的醜醜和小師帽子也是接近的顏色。
綠中帶白的大樹,沒仔細看的話真發現不了有什麼異樣。
謝臨把呱呱和棲樹的動物們都罩住了,他們能看到的就是三個蘑菇頭。
蘑菇頭又往上伸了伸脖子,更明顯了。
“嗨,我們在這裡,見麵快樂。”
詩詩揮手打招呼,隨著她的動作,底下又落下一大片雪花,樹都綠了不少。
醜醜和小師同樣的動作。
父女倆聽出幾人的聲音,錯愕不已,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眼花,感覺整棵樹都在搖晃。
不應該啊,三個人在同一個方位,再大的動作也動搖不了整棵大樹啊。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老大老二蛇尾大擺,熊一家背捶樹,虎一家抱著樹枝上下蕩,三隻雞在樹頂玩踢踏。
用它們的話是喜歡聽沙沙沙的下雪聲。
大家長心說,臭寶們就差上天了,上棵樹手動下雪而已,小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