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衿沒想到有人比她還不要臉,倒打一耙。
自己不過是不小心把小崽子撞倒,她們是故意絆自己的啊,臉上被花枝刮得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倒在花壇上再滾落地,她的傷更重好嗎?
“我是不小心的,但你是故意絆倒我的,你們才要賠醫藥費。”
呱呱當即調出小花園的監控。
孩子確實是突然從花壇裡鑽出來的。
當時她離得有幾步遠,來勢並不是很凶猛,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去轉彎,但她就是直直的撞上去,而且在撞上去時特意加大了力度。
無論是從角度還是她的麵部微表情,都能看得出來她是故意的。
那是一種因為不如意想要發泄的扭曲欲望。
詩詩居高臨下看著她,“這就是你的不小心?”
“撞了彆人還想反咬一口?”
“你殘了嗎?你隻是裝著起不來。”
“我真要傷你,你覺得隻是砸壞我的花草那麼簡單?”
“以為裝嚴重就可以掩蓋事實嗎,我女兒可是因為你真正的斷了手,接回來了不代表她受過的痛就不存在了。”
“現在她的小手還擦破了皮,回頭還要夾板固定,那是你傷她的證據。”
“你應該慶幸我看不上你那仨瓜倆棗,給我麻溜地滾,這裡不歡迎你。”
沒工作沒收入,又沒有男人薅羊毛,你等著被娘家賣吧,自作孽的可憐蟲。
在尤家那天她就看到藍家人的嘴臉了,有長期飯票不把握非要尋求真愛,活該。
藍衿看著畫麵上自己憔悴且扭曲的臉,氣焰瞬間矮了一大截。
可惡,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研究出攝像頭這種東西的,還拍得這麼清楚,簡直就是她的克星,氣死她了。
她縮頭縮尾地爬起來,色厲內荏地還一句嘴,“公道自在人心,我可不怕你。”
然後落荒而逃,背影倉促得像是被鬼追。
大六扁嘴,“媽媽,醫藥費呢?”
“她的兜比你還空,一分錢都沒有,賠不了,去包紮手臂,媽媽給你10塊錢。”
“好吧。”小六低著小腦袋,沒看到親媽眼裡的算計。
醫藥費當然要賠,就看怎麼賠,小錢看不上,要扒拉就來個大的,等著。
“媽媽,我們有嗎?”小六趁機索福利。
聽者有份嘛。
“全部一人五塊錢,周三周四周五也有。”
“好耶~”
目送孩子們上樓,詩詩腦瓜子轉了轉去找肖晚。
“肖晚姐,剛才藍衿來了,但不是吃飯,你知道她想做什麼嗎?”
她猜可能跟肖大冤種有關。
傻蛋的破事怎麼還沒完?
煩人。
肖晚覺得自己應該是知情的。
“大概是找我求助,我昨晚打電話回家才知道她那幾天都去纏我哥,死皮賴臉要複婚,不管去廠裡鬨還是家屬院,我哥都不同意。”
“老板你不是介紹蘇秀姐給我哥嗎,昨天在工廠門口兩人走在一起被藍衿看到,她一氣之下推倒蘇秀姐,幸好我哥手快抱住她。”
“然後我哥說因為這個他們倆正式決定在一起,藍衿肯定是因為這個急才來找我。”
詩詩哼了一聲,“原來是有前科啊,這麼愛推人,也不怕哪天遭報應。”
開過光的嘴,一張嘴就靈驗。
“主人,快看,藍衿在酒店外邊的大路被自行車撞了,流了很多血,應該是流產了。”
詩詩嫌棄極了,“肖晚姐,她居然揣著前夫哥的孩子去找前前夫哥,你哥的眼睛真瞎。”
肖晚臉色訕訕的,“老板,我以前也眼瞎,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我哥已經改正了,蘇秀姐超好的。”
“哦,那你現在的眼睛不瞎了吧?”詩詩意有所指地瞟著某個身影,眼睛眨出了海草舞的頻率。
好不容易消停的臉又變色了,肖晚也落荒而逃。
看到有熱心市民送藍衿去醫院,呱呱關掉屏幕不再理會。
謝臨端出晾涼的麻辣雞爪,就看到醜醜帶著大六從電梯出來,眼睛和小鼻子都紅紅的,小手上不僅擦了紅藥水,還綁著繃帶掛脖子上,急了。
“醜醜,大六受傷了?”
“哥哥,她被撞摔倒,肩膀脫臼,已經正好骨,她還小,以防萬一要固定幾天,免得錯位過的骨頭長歪。”
大家長心疼壞了,聽聞事件緣由,漆黑的眼眸寒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