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芝露出諷刺的笑。
所以從她這裡拿的不僅吃飽穿暖,還有剩餘。
明知道自己置辦新房沒錢,她一分都沒有資助,甚至巧言巧語從自己這裡拿錢買車票。
把錢收進兜裡,拿著車票走到夏文清麵前,當著她的麵把票撕掉。
“不要,不要撕,那是我的票。”
回應她的是一把碎屑砸她臉上。
“夏文清,你我從此一刀兩斷,你之前吃我的用我的,就當喂了狗。”
“瘋子,周聞芝,你這個瘋子,你還我車票,錢,還有錢,票和錢是放一起的,把錢還給我。”
她歇斯底裡,隻迎來一個過肩摔。
周聞芝這麼多年的農活不是白乾的,細杆一樣的胳膊,但力氣過人。
夏文清還沒爬起來,村長就帶來了兩個麵容嚴肅的乾事。
正好,徐國生又被攆了回來,這一次,喵一把他拱到夏文清麵前,兩人砸成一團。
虎背上兩個小娃娃小臉紅撲撲的,拍著小拍呐喊:“喵一最棒。”
村長指了指牆根下剛醒來的小女孩,又指了指地上滾作一團的兩人,兩個乾事都明白了任務目標。
乾事一:“徐國生,夏文清,你們兩個搞破鞋,未婚生子,犯了流氓罪,罰你們永久留村,沒有批準文書,永不得回城。”
“不要想著偷跑,你們的事跡已經寫進檔案,除了這個村子,沒有地方敢收留你們。”
“村長,這是他們的留村文件,兩人的行蹤由你們村裡監督。”
“不要,我們結婚,結了婚就不算搞破鞋。”徐國生生鏽的腦子拿出來顯擺,偏偏還有認同的。
夏文清大喊,“對對,我們結婚就不算耍流氓。”
乾事一麵無表情,“如果你能把孩子塞回肚子裡,那我親自給你們證明沒有搞破鞋。”
夏文清:......
乾事二:“村長,上麵下了命令,以後兩人的活必須按村裡最臟最累的農活標準,不得開後門,我們會時不時下來抽查。”
都不用過多調查,直接就定了兩人後路。
兩人麵如死灰。
村長連忙點頭應下,餘光瞄一眼把兩個小娃娃轟下去,自己爬上虎背的女孩。
剛剛兩個乾事說了,徐國生和夏文清惹惱了領導的掌上明珠,純屬活該。
掌上明珠,應該就是她吧。
他抖了抖瘦巴巴的身板,幸好自己平時對待知青一視同仁,沒有苛刻周知青,否則頭上的帽子都不一定能戴穩。
詩詩對懲罰很滿意,一聲駕,卷起漫天灰塵。
“媽媽,你去哪呀?”
“上山,我在山上等你們~”
五個孩子已經奔跑起來,謝臨快速叮囑周聞宴三人。
“你們先回京,周聞芝同誌可以去新開張的百貨商場或者最高的酒樓找經理要一份工作,報詩詩的名字就行,等我們回去再看詩詩怎麼安排。”
直到這一刻周聞宴才明白自家妹妹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那兩棟特色的建築物在京市已經成了最亮麗的風景線,甚至有流傳:進廠擰螺絲,不如去酒樓洗盤子。
鐵飯碗已經不鐵。
“謝同誌,謝謝你們,回去請你們吃飯。”
“行。”
等你們兩口子也被詩詩挖牆腳的時候再謝吧。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挖到手?
大家長突然多了個壞心眼:你們很缺錢,十分缺錢,超級無敵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