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多年來都相安無事,軍隊怎麼會突然圍剿村子,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看著一個個被帶過來的女子麵容憔悴卻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他懊惱不已。
沒落了,整個村子的傳承在他這裡斷了,他下去後怎麼有臉見祖宗啊?
詩詩背回來最後一個因為反抗導致手腳和身體都受傷嚴重的女子,氣得一腳踹到村長的褲襠上。
“強搶民女”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民女太慘了。
這是在村長家的地窖帶出來的受害者,畜生東西居然父子倆一起欺負她,找到她的時候,她甚至衣不蔽體。
她瘦得皮包骨,卻一點都不難看出精致的骨相。
她真的很漂亮。
應該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可是她的人生,被毀得麵目全非。
蕭誕親自堵住村長的嘴,阻止他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沒忍住也給了一腳。
同胞本應共勉,他卻對自己人舉起了屠刀。
該殺!
“詩詩,女同誌都救出來了嗎?”
“活著的都在這了。”
這句話聽著那般傷感。
明明等來了黎明,結果還是見不到明媚的陽光。
花樣年華,生生折在這些惡魔的手上,非死即傷。
蕭誕不敢去想有多少無辜女子遭遇了毒手。
審問時,年長的婦人一半都是拐來的,她們被迫在這裡紮根,生兒育女,最終被腐蝕加入作惡的行列,能守住本心的也就剩幾個了。
而劊子手,從她們的男人,變成她們的兒子,甚至孫子,代代相傳。
“外公,我們抓了兩個看村狗。”
大六小六一人牽著一根藤,藤的另一端各綁著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
囡囡把一麻袋人骨輕輕放下。
“蕭爸爸,這是在村口挖的,哥哥還在挖,讓我們回來村裡找麻袋去裝。”
蕭誕心情沉重的派出幾個戰士。
“你們去幫忙。”
很快小師也回來了,告知一個不幸的消息。
“蕭爸爸,江裡很多殘肢,找不出一整副骸骨。”
是被急流與暗礁撕裂的,還是被扔下之前就被分解,不得而知。
“什麼不得而知,現在讓惡人親口告知。”
詩詩狠狠甩鞭,啪啪啪的破空聲,像是給眾多惡魔回憶他們是怎麼折磨無辜的。
鞭子就是在某個地窖找到的。
“你來說,你殺了幾個?”
“敢瞪我?挖你眼睛啊,醜醜,你來挖。”
“啊~~”
惡人就要以惡相待,行動比恐嚇來得實在,慘叫聲嚇尿無數。
“他殘了,一會扔江裡埋了,下一個。”詩詩比土匪還土匪。
被指著的是蘇靈的“婆婆”賀大嬸。
“老太婆,你說,你家害死幾個女同誌?”
“數清楚一點,敢說謊,拔舌頭。”
那個被剜眼睛的人就是村長,他就蹲在賀大嬸隔壁,被鮮血濺一臉,她就是被嚇尿的其中一員。
“我說,我說,一,一個。”
蘇靈身子一抖,臉色白了幾分。
她如果不逃,應該就是第二個吧。
詩詩用力甩鞭,賀大嬸虎軀一震,又抖了些尿出來。
詩詩後退了退,問:“聽說賀建亭皮相不錯,他騙回來多少大學生?”
“不說是吧,醜醜,割掉她的舌頭……”
“彆彆彆,我說,你等等,我數數。”
還要數,說明什麼?
眾人心情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