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春花多好的孩子啊,孝順奶奶,乾活勤快,家裡家外都是她包,說她私會男人,我是一萬個不相信。”
“姚老太就這麼個孫女,兒子兒媳都犧牲了,白發人送黑發人,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不是還有個孫女婿嗎?她那個孫女婿是個好的,我親耳聽到他說要給姚老太養老送終。“
“聽聽就好,親孫子都不一定養,等他娶了新媳婦......你們自己品。”
“你們沒毛病吧,姚春花水性揚花,揣著娃還私會男人,有這個下場是活該。”
“楊國誌不計較,還願意搬進姚家給姚老太養老,多孝順啊,你們一個個嘴碎子就會亂噴。”
“嗤,我們說我們的,你聽你的,你管我們說什麼。”
“彆理她,她平時就跟姚老太不對付,能說出什麼好話。”
“你們......”
“準備下棺~~”高昂的聲音打斷七嘴八舌的議論,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沒人再開口。
唧~,唧~,唧~
“主人,謝臭蛋,你們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呱呱小聲問。
蹲著的一排齊齊搖頭。
呱呱懷疑自己幻聽,“難道我聽錯了......不,是真有,你們仔細聽聽,像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指甲抓東西的悶響,哦對,咱們出來之前看的那個電影。”
唧~,唧~,唧~
現場很安靜,隻剩下往棺木上鋪塵土的動靜。
這個聲音,這個方向,......
安靜聽八卦的人和動物欻的一下站起來,數道火眼金睛射向簡易棺木。
“我去,活的。”呱呱大驚。
“呱姨,快,我要看真的僵屍。”大六又怕又好奇,活的僵屍,不是電視上演的僵屍。
“呱姨,我也要看。”
一大串臭寶全部瞪直眼睛,準備就緒。
也難怪他們聯想到僵屍,電影裡的角兒就是在棺木裡蹦出來的。
見大家長邁開大長腿著急忙慌地往人群走去,詩詩手指點著腮思考。
“呱呱,你猜,這個故事,會是什麼樣的故事?”
“真出軌?真孝順?還是真潑臟水?吃絕戶?”
沒辦法,電視劇和短劇看多了,難免多想。
棺材裡的女孩穿的還可以,而且不是席蓋一卷就下葬的,想來不是窮得揭不開鍋的人家。
隻是未見全貌,呱呱也不確定,“先去救人,再聽故事。”
“住手,快停下。”謝臨擠進人群,阻止繼續往棺木上鋪土。
鏟土的人下意識停下,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滿身補丁卻依舊蓋不住氣場的男人。
姚老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胸口抽泣,“你是誰?為什麼阻止我孫女下葬?”
“老人家,我耳力好,聽到棺木裡麵有聲音,我懷疑裡麵的人沒死。”謝臨直接說重點。
“你胡說八道,春花沒了,她沒了,你這樣說有什麼目的?打擾她安眠你存的什麼心?你到底是誰?難,難道你是,你是......”
“不,春花是我的妻子,生前是,死後也是,我絕不允許......”
“嗚嗚,春花,我好想你啊,你怎麼舍得扔下我而去?奶奶,我好痛苦。”
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青年瞪著一雙哭紅的眼睛,說到一半委屈了起來,抱著老太太痛哭。
未儘之言,腦補起來就是一場大戲。
果然,七大姑八大婆腦洞大開。
“你不會是春花的iian夫吧?”
“我看著像,八成是春花肚子裡娃娃的爹,不然他跳出來算什麼事?”
“小夥子,聽一句勸,快走吧,死者為大,彆......”
“你才是iian夫,你全家都是iian夫,他是我男人,看清楚了,隻有花容月貌的我才配得上他。”
“茶言茶語,陰陽怪氣,我第一次見這麼積極給死去的妻子潑臟水的男人。”
詩詩叉著腰跳出來。
因為要跟閨女一同體驗人生,臉上抹著鍋灰,粗衣布上的補丁東一塊西一塊,真沒看出哪裡花容月貌。
不過她說的那句話確實沒錯,人都死了,當丈夫的還潑臟水,確實有點過分。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落在iian夫身上,醜醜往地上打出一根樹藤。
屁話再多,不如用事實說話。
八卦小隊更喜歡雙方對質,而不是單方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