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是我自願的,真的不是,我被鬼魂控製了,它們好可怕,你理解我一下啊。
姚老太並非沒腦子,在給恩人做紅糖雞蛋時就捋過來了。
以孫女的性子,就算知道楊國誌對她不忠,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會選擇和平分手。
可對方執意要她的命,推下坡沒死就活埋,顯然還有更大的圖謀。
她們家啥也沒有,能圖的就隻有房子和撫恤金。
“村長,春花說是楊國誌把她推下山坡的,因為看到他和姚秋萍苟且,他們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殺人滅口。”
“最可恨的是,我家春花身體溫烘烘的,說明人還活著,他卻急吼吼的給她辦喪事下葬,安的是什麼狼子野心?”
“他活埋我的春花啊。”
老太太抹一把淚。
“村長,我家老頭子走得早,我含辛茹苦帶大兩個孩子,以為能過上好日子。”
“可天不遂人願,老二在十幾歲時走丟了,老大和老大老媳前幾年也沒了,我以為我夠慘了,如今還想要我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楊國誌是什麼心思,怕不是早就算計好,最好我也跟著孫女去了,他好名正言順霸占我家的房子和老大兩口子的撫恤金。”
老太太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感歎自己的命運,也感歎孫女的命運。
明明一家人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橫禍卻是一件接一件。
憑什麼?
老天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就是就是,一定是,搞破鞋,打打打。”
“對對對,抓起來,抓起來。”
“先打三十大板,再送府衙。”
不嫌事大的主出完主意繼續喝糖水。
今天的糖水真好喝。
村長氣炸了,“楊國誌,老嬸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敗壞村裡的風氣,我饒不了你,快說,是不是真的?”
這年頭搞破鞋是要吃花生米的,他哪來的狗膽?
謀財害命,他這是嫌命太長了嗎?
“村長,你看他滿頭大汗,衣服都汗濕了,肯定是真的啊。”
“就是啊,你看他臉都白了,這是知道自己的下場嚇到了。”
楊國誌內心苦澀,我確實是被嚇的,但不是你們說的嚇啊。
嘴巴說不了話,想要搖頭,頭被固定得死死的,半點都動彈不得。
老天爺,求求你把這些冤魂收走,讓我有機會開口狡辯啊。
村長見他遲遲不回答,還一直瞪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去問姚秋萍,結果還沒問,就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
自我行為往往比口頭認證來得更真實。
一個跪著汗津津,一個被嚇尿。
真相就這樣水靈靈地擺了出來,老嬸子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村長皺緊眉頭,滿眼厭惡。
現在知道怕了,乾壞事時怎麼不知道怕?
“姚秋萍,給你一個親口認錯的機會,老嬸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姚秋萍的娘急得團團轉,“村長啊,這是誤會,是誤會啊,秋萍那麼乖,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我沒問你,閉嘴。”村長虎目一瞪,“都是你慣的,好好的姑娘家不當,非要去摻和彆人兩口子的事。”
“姚秋萍,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去報gOng安,讓gOng安同誌來調查。”
“不要,這樣會毀了秋萍的。”秋萍娘大驚失色,進了那個地方,沒事都一身腥,更何況......
捧哏再次出現。
“幫凶幫凶,她肯定是幫凶。”
“拒絕大事化小,堅決懲治壞蛋。”
口號喊得鐺鐺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