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玩意隻顧著自己那點私欲,真該千刀萬剮。
醜醜深藏功與名,修複個喉嚨灑灑水,不足掛齒。
姚父dUang的一聲坐到了地上,臉上蒼白。
楊老太心裡咯噔,“那,那我家國誌呢?”
“他是主謀,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難說,你們好賴不分,好意思來鬨,就不怕治你們一個同謀罪?”
“還不快滾,等著我報gOng安送你們一家團聚啊,再敢來我們村鬨事,小心遭報應。”
楊家人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來時有多趾高氣昂,回去時就有多狼狽。
姚家門口安靜了,屋裡又哭上了。
都是貪心惹的禍。
楊誌國也是個蠢的。
姚春花父母的撫恤金,到頭來還不是花到姚春花的丈夫孩子身上?
明明有一份卻不滿足。
貪心不足,要命。
最終判決,楊誌國犯了流氓罪和謀殺罪,吃花生米。
姚秋萍同罪,因為懷有身孕緩刑,等生下孩子後同樣賞花生米。
她娘沒有參與推姚春花,但察覺姚春花閉氣身體未涼,不但不告知姚老太反而隱瞞,等同殺人,且啞藥實打實經她的手,同樣死罪。
謔,壞人消消消,好人安然無恙了。
其他人睡得好不好不知道,宿在姚家的遊玩七人組好夢連連。
早上起來,接了個報喜的電話。
“詩詩啊,我當爸爸了,你師娘給你生了個小師妹,你什麼時候回來看她啊?”
班導驚喜的聲音差點就刺穿耳膜,不用問都知道母女平安。
“沒那麼快,等回去我給師妹送見麵禮。”
“欸好好好,等你啊,給你的書記得看啊,回來要寫讀後感給我的。”
“課業也彆落下,記得叮囑你家臭蛋和醜醜小師抽時間學習啊。”
“知道啦知道啦。”詩詩心虛,她還沒翻過那本書呢。
唉,為什麼不能書撞腦袋收錄知識呢?
電視上仙氣飄飄的漂亮姐姐為什麼就可以呢?
眼睛是用來看美好的事物,不是用來看黑乎乎的字啊。
輩分越來越低,大六扁嘴,“秋爺爺,媽媽的小師妹,能不能係我和小六的妹妹?”
朵朵姨就很小了,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小屁孩,叫小姨有點彆扭。
“可是按輩分她就是你們的小姨啊,你們叫我爺爺,叫她妹妹,不合適。”
小六出了個自認為很好的主意,“那我們喊你叔叔吧。”
班導瞬間年輕二十歲。
小屁孩的腦回路與眾不同,班導哭笑不得,決定保持原樣。
“乖,小姨在家等你們回來,好好玩,再見。”
班導掛了電話。
娃娃喊他叔叔,那詩詩豈不是跟他平輩?
相差二十多歲的哥和妹,有點嚇人。
姚老太心情好,得知恩人要南下,用家裡僅有的秈米發酵做成白糕。
“帶著路上給你孩子們墊肚子,可惜春花手傷著,她的手藝比我更好。”
老太太忙前忙後,又做了頓東坡豆花和粉蒸肉,想著是臨彆前的招待,結果……
“你們想一家人進京嗎?我的店缺手藝人。”
地方菜,地方人做,味道更正宗。
就這樣,他們離開後的半個月,一家三口踏上了進京的火車。
姚老太考慮了幾點。
閨女失蹤多年,久彆重逢,她想多陪陪孩子,彌補多年的缺失。
孫女遭了大罪,即使占理,在村裡也會受人指指點點。
她老了無所謂,孩子們的路還長,與其賭人心,不如遠離是非源頭。
機會就在眼前,理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