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會議室,再次三方人馬相會,隻不過有一方換了人。
龍國,挖煤國,主辦方。
主辦方負責人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龍國的人詭異得很。
他們在笑眯眯。
他們為什麼笑眯眯?
笑得他心裡發毛。
“周教授,請問把我們找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可能擺譜能讓他找回一點主人架勢,他的話音落,他身後兩個翻譯員都一動不動,兩眼放空,一副不在狀態的模樣。
呱呱剛要張嘴,周衡不動聲色搖了搖頭,然後老神在在地坐著。
反正一會急的不是我方,無所謂。
呱呱接收到信號,乾脆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給自家主人剝瓜子殼,順帶用英文講了個冷笑話。
“從前有個傻蛋,他以為彆人也是傻蛋,所以一直安心當一顆蛋,最後才發現,原來隻有自己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傻蛋。”
“哈哈哈,周老弟,好不好笑?反正我覺得挺好笑。”
周老弟接過它剝的瓜子一把塞進嘴裡,“要改一點,應該是他暗戳戳把彆人當成傻蛋。”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記住了,下次講這個笑話時,我就這樣講。”
“那你再講一次,讓我笑笑。”
“從前有個傻蛋,他暗戳戳把彆人當成傻蛋,所以一直安心當一顆蛋,最後才發現,原來隻有自己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傻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人一機張著嘴巴大笑特笑。
自己講的笑話,不能冷場。
我方能聽懂一人一機對話的隻有謝臨和周衍,他們朝兄弟們使了個眼色,大夥瞬間笑成一團,不像是前來對質的,更像是在開歡樂派對。
不知道為什麼笑。
反正跟著嫂子的步子就是了。
主辦方:......你不是會英文嗎,不會自己翻譯嗎,陰陽怪氣誰呢?
挖煤國的領隊不悅,“周教授是吧,我們很忙,有事請直說,彆耽誤我們隊伍為交流會做準備。”
周衡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也兩眼放空。
抱歉,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聽不懂。
被如此無視,挖媒國的領隊沒了耐性,拍桌而起。
“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不是你一個小小龍國能耽誤的,不說就算了,我們走。”
他手一揮就要帶隊離開。
見龍國隊伍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主辦方負責人眼皮子又跳了跳,連忙把人按下。
“各位,都是兄弟,彆傷了和氣,有話好好說。”
這次其中一個翻譯員總算上場了。
這回是兄弟了?
剛剛把人當傻子的時候,去房間盜竊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兄弟?
虛偽!
周衡故作驚訝,“啊?傷和氣了嗎?剛才有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嗎?”
“我沒聽懂所以不知道,都說了什麼啊,方便翻譯一下嗎?”
主辦方,挖煤國:......就沒見過這麼iian的人。
挖煤國的人哼了一聲坐回原位,仰著高傲的頭顱,拿鼻孔對著我方。
呱呱又講了一個自問自答的冷笑話:“你們知道為什麼鼻子在眼睛下麵而不是上麵嗎?”
“因為空靈的眼睛如一汪清澈的山泉,是用來看儘美麗世界的,接收世間繁華後再從鼻子釋放糟粕,承上啟下。”
“如果鼻子在上麵,眼睛接收的就是鼻子出來的糟粕,不再靈動,最終隻會變成一灘死水臭烘烘。”
“死水,真汙濁啊~~”嫌棄的小眼神飄呀飄,飄到了外國橋。
鼻孔朝天的團隊:......死機的嘴,比鴨子都能嘎嘎,吵死了。
主辦方按住右邊上眼皮,耐心問一遍:“周教授,大家舟車勞頓也累了吧,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早解決早休息。”
“你放心,能幫得上忙的,我方一定伸出友誼之手。”
挖煤國也陰陽怪氣,“是啊,有話就直說,出門在外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沒什麼好遮掩,難不成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話說得很漂亮,做的卻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