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弟子接過糖豆,怎麼看都不像是梵蒼剛剛吃的那種,靈氣也沒有那麼濃鬱。
梵蒼不耐煩道:“拿了東西就趕緊走,小心被管事看到罰你!”
雜役弟子聞言,左右看了看,捏緊手中的兩顆糖豆,道了一聲謝轉身離開。
薛晨跟梵蒼對視一眼,扭頭去看一旁靜默無聲的秦姝。
秦姝不疾不徐道:“你們以後注意點,讓人發現你們把靈丹當成糖嗑,少不了招惹一些麻煩。”
“知道了。”
梵蒼壓了壓衣袖裡的藥瓶,擺著一張臭臉。
薛晨悄悄摸摸往嘴裡丟了一顆靈丹,剩下的全都送入空間戒指。
秦姝給他們提供靈丹的這段時間,修為往上提升了一大截,一天不嗑半瓶丹藥,他就渾身刺撓。
梵音宮大比結束的很平靜,秦姝三人混一天,晚上各自回房。
秦姝剛推開房門,就被伸來的胳膊,摟入熟悉的冷冽環抱。
“瀾哥!”
秦姝順從地趴在男人的懷裡。
身穿黑袍的謝瀾之,掀開籠罩在頭頂的帽子,低頭向秦姝索吻。
他的吻,很急,帶著幾分暴虐。
秦姝望進男人閃爍出金光的眼瞳,緩緩閉上眼,任由謝瀾之的瘋狂索取。
男人的吻,濃烈又讓人成癮,像是雲霄飛車。
兩人的體溫,逐漸上升。
即將擦槍走火時,謝瀾之鬆開了秦姝。
他氣息不穩地說:“萬年靈液我拿來了,還捎帶不少千年靈草,跟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進須彌芥子裡,不確定梵音宮的人在有沒有辦法追蹤它們,你儘快處理乾淨。”
秦姝輕撫男人的側臉,憂心地問:“你怎麼了?”
謝瀾之握著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安撫道:“沒事,地下密室設有陣法,受了點傷。”
他的身影越來越虛弱,秦姝拉著人的手,消失在原地,進了須彌芥子。
秦姝甫一進入須彌芥子,就看到地上的靈草,法器,符籙,還有各種包裝精美的禮盒堆積成山的景象。
她以為謝瀾之盜取萬年靈液,順便捎帶了幾樣。
瞧著眼前的景象,謝瀾之這是把梵音宮的寶庫都搬來了吧。
謝瀾之從身後摟著秦姝的腰肢,埋在秦姝的頸窩深深嗅了嗅,溫熱的唇,落在白皙皮膚上親了一下。
他指著地上雕花的深紅色木盒:“這裡麵就是萬年靈液。阿姝,我累了,先去休息,你自己收拾一下。”
男人灼熱的氣息,灑落在秦姝泛紅的皮膚上,秦姝聲音發緊道:“好——”
她轉身想要扶謝瀾之,身側一空,謝瀾之消失了。
秦姝看著男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飛進不遠處的房間裡。
她輕歎一聲,彎身把雕花木盒拿起來。
木盒打開的瞬間,秦姝看到裡麵裝在琉璃瓶子裡,形態宛如被星辰親吻過的瓊漿,澄澈的靈液泛著絲絲熒光,蘊含著一股繚繞的神秘力量。
秦姝失神的盯著,仿佛被月光淬煉過無數次,每一滴都凝聚著天地間,最純粹靈力的萬年靈液。
她僅失神片刻,從謝瀾之帶回來的一堆寶物裡,挑選能用得上的靈草,抱著萬年靈液往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這樣氤氳著濃鬱靈氣的至寶,還是儘早把它煉化了好,萬一梵音宮有什麼特殊追蹤途徑,可就是惹火燒身了。
在秦姝煉丹時,梵音宮上下開始戒嚴,嚴禁任何人出入宗門。
尤其是山上的內門弟子們,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連衣服都被扒光了檢查。
直到天亮,宗門內的嘈雜聲不斷。
很快就輪到了,山腳下的雜役弟子們。
一批又一批內門弟子到來,如同龍卷風一樣襲卷,把眾人的住所翻得亂七八糟,很快變成了一片廢墟。
剛從須彌芥子出來,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的秦姝,聽到外麵搞出來的動靜。
她眉眼間縈繞著一股戾氣,沉聲問:“外麵在搞什麼?”
薛晨、梵蒼焦急地在屋裡走來走去,生怕查到他們這裡來。
兩人聽到秦姝的聲音,紛紛鬆了口氣。
“你可算是出來了,再晚一步,我們就完了!”
“山上派來人來搜查,估計是萬年靈液被盜事發了。”
滿臉倦容的秦姝,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身體放鬆地倚靠在座椅上,單手揉著側額。
“嘭!嘭嘭!!”
“裡麵的人乾什麼呢?開門!快開門!”
敲門聲響起,隨機而來的是趾高氣揚的質問。
薛晨距離最近,第一時間把門打開,陪著笑臉說:“幾位前輩,我妹妹身體不舒服,受不了風,還請前輩通融一二。”
“屁話真多!”為首的男人,用力把薛晨推開。
男人闖進房間,看到端著一碗湯藥的梵蒼,彎身在秦姝的身邊低聲勸道:“好妹妹,你就把藥喝了吧。”
“我不喝!”
臉色慘白的秦姝,推著藥碗,滿臉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