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
在曾西開口的同時,杜啟岩也眼尖的看到了徐景川,他有些驚訝,不是說呂思齊帶隊去的牧葉縣?
為什麼.......
這三個字剛在腦中出現,杜啟岩的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呂承謙這是為了給他的寶貝兒子拿功勞,把小川當成一個替他乾活的工具了。
徐家老爺子雖然健在,隻是到底上了年紀,又早在末世前就已經離開了權力中心。大兒子夫婦十年前出意外身亡,小女兒夫妻倆從商,幫不上多大的忙,最有能力和天賦的大孫子又在四年前斷了一條腿......
小川,如今可是整個徐家的支柱和希望!
呂承謙明知這一點卻還這麼作踐人家,他當真是不把兩家以前的情意當成一回事啊。
雖然明知呂家從根上早就已經腐朽潰爛,但想到這個仍舊免不了心寒。
也好.......
杜啟岩垂下眸子,掩下裡麵的寒意。如此一來,他也就不用心裡再有什麼負擔......雖然本來他也不會有,但這一刻挖去呂家這塊腐肉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南省,就不應該再有呂家這個家族。
“岩齊哥。”
雖然十幾年沒見,但對徐景川來說,再見杜啟岩卻仿若回到少時,他好像還是那個時時護著他、耐心的給他講題又認真教導他的大哥哥。
全然沒有因為時間而生出的疏離和陌生。
兩人聊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隨後徐景川腳步堅定的回到車上,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這個已經毀掉的實驗基地老巢。
“你們這是......真打算去南部?”
曾西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杜啟岩不僅跟著來了西南,完事還要去南部......
說不頭疼是假的,西部基地馬上要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換血,縱然有他大哥過去壓陣,但想要平穩下來也得經曆一段時間的過渡。
這種時候南部如果也跟著亂起來......他看向一臉平靜的杜啟岩,問,“你會留在南部?”
如果南部基地的基地長換成杜啟岩,那他倒樂見其成。反正呂家他也早就看不慣,隻不過天高皇帝遠,京都方麵既抽不出時間,也抽不出人手來整頓。
聞言杜啟岩微微一頓,隨後嘴角扯出一抹笑,他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給你推薦一個人,南省徐家,徐景睿,徐景川的大哥。”
聽到這個名字曾西倒沒什麼意外,隻是想了想還是道,“他的腿......”
“管理基地需要的是腦子。”
杜啟岩沒等曾西說完,直接打斷道,“而且他也不是普通人,他有異能,跟他弟弟徐景川一樣是金係。”
隻有一條腿的徐景睿擁有金係異能,這件事隻有徐家老爺子和徐景川知道。
至於為什麼要瞞著......看徐景川如今的境遇不就一清二楚了。
無論是呂家還是其他家,他們都想把徐家徹底給壓下。所以在他們眼裡還是個廢人的徐景睿,活著還是死了無所謂。
但如果這個廢人不廢了,反而有了異能呢?
所以在徐家如今式微的情況下,徐景睿隻能先苟著。
杜啟岩跟徐景睿是發下,兩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彼此再熟悉不過。
說實話,要不是徐老爺子還活著,又對南省感情太深,他都想把他們倆兄弟帶去鵬城。
“無論是品行還是能力,亦或者對南省的熟悉程度,徐景睿都是接管南部基地最合適的人選。你要是不相信,回頭等你有空可以見見他。”
說完杜啟岩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知道曾西隻是聽說過景睿,但是沒有接觸過,心裡有懷疑很正常。
曾西倒沒有多懷疑,隻是可惜杜啟岩不留下而已。
想起剛剛離開的徐景川,他眼神閃了閃,南部基地這次說不定可以兵不血刃的更迭換代呢。
如果徐家兄弟能幫著杜啟岩做到這個程度,他倒不介意往上麵打報告,讓徐景睿先來暫代下基地長一職。
當然一開始是暫代,等後麵把事情理順,位置坐穩,那前麵兩個字就完全可以去掉了。
.......
“媽媽,爸爸走了幾天了?”
外麵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五度,雖然還沒有下雪,但最近天氣都不好,陰沉沉的,凝聚在天上的雪花,好像隨時都會落下來。
奇奇因為自身的異能,越來越不怕冷,這樣的天氣竟然隻穿一身單薄的衛衣就夠了。
吉吉也一樣,兩個小少年火力特彆強。
他們今天又出來掃蕩了,不過歐陽基地長的護衛隊沒再跟著,除了一開始的原班人馬,就隻有康二寶駕著馬車跟在後麵。
他不是幫忙的,他是拉貨的。
因為有時候會跑的比較遠,兩個小崽子在幫著媽媽清理‘垃圾’以及維持治安的空餘,還總喜歡去撿漏。
如今末世還不到三年,鵬城這邊之前也沒被地震破壞過,仔細找的話,還是能找到不少有用的東西的。碰到大的物件,他們所開的吉普車的後備箱根本裝不下。
於是康二寶便自告奮勇駕馬車幫忙拉東西,一是省油,二是......他對這兩匹變異馬眼熱很久了,白叔跟寶貝一樣的養著,所以騎的話肯定不可能。
不能騎馬,那駕馬車也一樣能過過癮。
因此康二寶如今每天都駕著馬車屁顛屁顛的在後麵跑,連值班都不去跟石家樹輪流了,隻說馬認生,換成彆人會影響馬的心情。
反正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把馬夫的位置讓出來。
“二十三天。”
白荔的手放在肚子上,站在車前一邊左右四顧,一邊對席霜道,“小霜,我感覺入盆了。”
就在剛才下車時,她的肚子噗通一下往下墜了一小截,跟她懷奇奇時入盆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時二嬸正陪著她在市區逛街,也是像現在這樣,原本頂在上麵的肚子,一下墜到了下麵。
當時她還不懂什麼是入盆,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還是二嬸在問過她各方麵感受後,跟她解釋了好一通。
如今再來一次,她已經可以麵不改色的坦然麵對了。
倒是席霜,聽到‘入盆’兩個字臉色就是一變,她一隻手扶住白荔的胳膊,一隻手去摸她的脈。
直到摸著脈象一切正常,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