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這一幕,徐聵又怎麼可能讓這個老人離去。
且不說這老人身上有著他急需的尋找陽靈天晶的秘術,就是這塊陽靈天晶也是在這個老人指點下找到的。
若沒有這個老人,他如何也想不到,這塊陽靈天晶居然是存在於這座小山地下一百米左右的位置。
而且就嬰兒拳頭大小,就是他把這片土地都翻開了都不見得能夠找到。
“老丈,這陽靈天晶有老丈你一半的功勞,你拿去。”
徐聵抓起剛才的那枚陽靈天晶,伸手就要將其掰開分為兩半,一半給這個老人,一半自己留下。
“誒,不可不可,這裡麵可有好東西,切莫亂掰。”
然而還未等徐聵將其掰開,田姓老者就急忙開口阻止。
“小哥,你是外鄉人吧。”
老者身旁,一名青年有些狐疑的看向徐聵。
“額.....”
徐聵額了一聲。
還真的被人家猜對了。
田姓老者微微一笑,指著徐聵手裡的這塊陽靈天晶,道:“小哥,手裡的這塊陽靈天晶純淨度極高,但真正最有價值的並非是這塊陽靈天晶,而是裡麵的那根毛發。
此乃古前生物所留,對於我等凡俗之人而言或許沒有意義,但若是落在那些荒古世家,聖地手中,那價值便不可估量,
可你若是將其掰開,那裡麵的這根毛發便會瞬間飛灰湮滅,到了那時這異種陽靈天晶的價值,可就消失了大半。”
田姓老者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小哥,你聽田老的,田老可是咱罪域尋龍天師嫡係的後人,論地位和北域的源天師一脈不相上下,也就是沒落了沒落了,否則,可輪不到咱們和田老論交。”
老者身旁一名麵容憨厚的青年,一臉自得的解釋道。
尋龍天師?
徐聵眉頭一皺。
他還真的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但對於上源天師卻是有一些知道,源天師隻存在於北域,對於源礦的開采,以及源礦的尋覓有著得天獨厚的見解。
地位極為尊崇,但凡出現必然是各大聖地的座上賓,可尋龍天師卻從未聽說過。
“你這孩子,亂說什麼呀,我田家怎麼會和尋龍天師扯上關係。”
未等徐聵說話,田姓老者忽然爆喝一聲,似乎極為忌諱,連忙一旁的憨厚青年。
“本來就是嘛。”
憨厚青年小聲的嘀咕一句,:“我記得以前您還念叨過呢,就是.....”
還未等憨厚青年說完,田姓老者一把捂住青年的嘴,笑道“小哥,這孩子口無遮攔慣了,亂說一通,莫要當真,莫要當真。”
說完不等著徐聵開口。
衝著徐聵拱手一禮:“小哥,就此告辭。”
言罷直接拉著那憨厚青年就走。
“老丈你的陽靈天晶啊。”
看著老人轉身就走,徐聵急忙開口。
“不用了小哥,這是你應得之物,一旦切開,就價值大失,他日若是有緣再見,小哥你請老頭子我喝杯茶便可。”
遠處傳來老人爽朗笑聲。
“唉。”
徐聵搖了搖頭,一歎。
仔細的看著手裡的所謂異種陽靈天晶,愣了半晌。
田姓老者到底是何人他不知道,但好像是挺爽朗的,而那憨厚青年的話倒是又有幾分真實性。
不過老人不想讓其說下去,應該是有些忌諱。
但忌諱著什麼,就不是他所知道的了。
“主上,啥是尋龍天師啊。”
見著所有人離去之後,胡成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問我啊?”
徐聵指了指自己。
“嗯嗯。”
胡成點頭。
“我問誰去?”
徐聵翻白眼。
他倒是真的想知道,但可惜他是真的不知道。
盤膝坐在原地。
徐聵又拿出剛才的那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陽靈天晶。
不得不說這一塊陽靈天晶極為純淨,若是放在落虎山的那片墓區,應該早都被落虎山的人視作珍品收起,而僅憑這一塊的價值估計也差不多抵得上,他之前所搶來的總和。
畢竟越是純淨的陽靈天晶越是難得,和源石一樣。
但如果按照那田姓老者的話,他手裡的這塊異種的陽靈天晶最為珍貴的不是這陽靈天晶本身,而是裡麵的那根毛發。
一旦盲目的打開,裡麵的毛發便會變為飛灰,到了那時價值就會大失,
他盲目的用了反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可若是不用?
也有些浪費啊。
而且此地乃是罪域,想要處理,也不簡單,搞不好就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一時之間,徐聵頗有種守著寶山,而圖歎奈何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裡麵。
那老者似乎徹底的遠離了這一片區域,而徐聵和胡成二人也開始了瞎貓碰死耗子的舉動,滿世界的亂挖,可到了最後收獲卻極為磕磣。
彆說是挖到陽靈天晶了,就是連根毛都沒有看見。
駕~~~
駕~~~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喝聲。
一陣塵土飛揚。
數名騎著獨角馬,麵容凶狠的大漢在這片區域縱馬狂奔,而在那幾匹獨角馬的後麵,一道人影被束縛著雙腳雙手,隨著幾匹獨角馬的狂奔被拖行著。
留下了一地的鮮血,慘叫聲都變得極為的微弱。
這種場景徐聵和胡成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準確說是極為常見,尤其是在罪域這種目無法紀的地域更是太過平常。
可是當他們看到那被拖行的人影,那血肉模糊的臉龐時,徐聵和胡成二人的眼神卻是陡然一凝。
這道人影不是彆人。
正是當日站在那田姓老者身旁的憨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