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嘖了一聲,“放心吧。”
左指導微微鬆了口氣,還好這小子比較聽話。
又是一陣亮光閃過,比剛才兩道信號微弱,卻更加持久,足足亮了五六秒才逐漸黯淡下去。
左指導心裡沒底,這是聯盟的信號。
怎麼,今夜是要在他府裡聚餐嗎?來這麼多人!
左指導到底還是不放心,又瞟了一眼涼王,“你確定都處理好了?”
“哎呀!”涼王不耐煩擺擺手,“你自己的人你還不放心啊?那些人都守在那兒的,放心放——啊啊——你特麼打本王做什麼?!!”
左指導咬著牙,又給了涼王後背一巴掌,“你就是這樣處理的?!”
“你就知道說我的不是!”涼王氣得連日常炫耀自稱詞都沒顧得上,“讓你安排人去處理我兒的事,你行動了嗎?你總是說我!難道就你的事最重要,我不能有我的重要的事?還是說我的重要的事永遠比不上你?!!!!!”
涼王緊攥著拳頭,一邊生氣地吼,一邊心裡又覺得委屈得想哭。
從小到大都這樣!
左指導頭疼,懶得和他爭這個,隔一兩次重生,這人總要爆發一次,每次的話幾乎都一模一樣,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怨氣。
“放心,小孩兒死不了。”左指導歎氣,“可要是再不去處理廚房那位,我們大概率會先一步死了。”
涼王不滿地嘀嘀咕咕了幾句,還是隨著左指導離開了小院。
“不就一個老女人,能怎麼地……”
左指導沒理他,悶頭趕路,怕有人先一步發現了。
“這女人什麼來頭?比房子被燒還重要?”涼王又問。
這女人在王府也算有一段時間了,左指導對這人上心程度不比那個女博士少多少。
除了加派人手去看著她,不讓她出府見人,其他基本能滿足的都會滿足。
“不該問的彆問。”左指導冷淡地說著。
涼王是知道這件房屋的布局的。
不光是有神龕,就憑那滿牆的畫,房間裡的設計便不會有容易起火的隱患。
更關鍵的,是明知道屋內著火了,左指導竟然還站在門口紋絲不動。
“火是你故意放的嗎?”涼王思前想後,終於想到了最大的可能。
左指導神色複雜地看向涼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無語。
涼王也接收到了左指導的眼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其實,我隻是隨便說說。”
左指導懶得管他,但想想自己站在這裡確實太奇怪,於是他索性將涼王一並帶走,他想,裡麵的李獲悅放火後應該就沒有其他事了吧。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火光大盛的房間,耀眼的火勢散發出陣陣熱浪,細密的煙塵也從各個縫隙中流出,乾擾人的視線。今晚真熱鬨。
左指導緊了緊自己剛剛推門的右手,他不知道剛剛為什麼自己會下意識去替李獲悅遮掩。
自己明明一直保持中立的。
“走吧,去並蒂院看看。”左指導轉移著涼王的注意力。
他有些猜不透李獲悅為什麼不躲避,按照李獲悅的日常行動軌跡,是沒辦法接觸到神樹分支這樣的事物,也不可能提前就布好局一定要砸掉這神龕。
也就是說,她完全料不到砸了任何一個神樹分支,都會引上麵派人來剿滅動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