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火的廚房會上鎖,除了外麵的六角燈,沒有其餘光線。
涼王府的廚房卻大不一樣。
深夜的廚房內,似乎有一盞小燈,如豆燈光十分微弱,卻還是有彆於完全的黑暗地帶。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在這樣的一個小小廚房外,居然有兩個魁梧的侍衛站崗,暗處還有三個隱藏著的侍衛不時換方位進行巡查。
這裡平時沒有外人還好,一旦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那就差沒把“此處有異常”明寫出來了。
左指導緊趕慢趕,終於算是趕上了,剛將門口的護衛撤走,便聽聞身後傳來一道帶著戲謔的詢問聲:
“兩位好興致啊,光站在廚房門口,不傳食,也不開門,這黑燈瞎火的,難不成……”
來人穿著使者袍,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寬袍,硬生生被那張臉給稱高了幾個檔次。
使者一雙狹長的眼睛在夜色裡也顯得分外明亮,他上下掃視著左指導和涼王兩位,有些無禮。
涼王本該生氣怒斥對方,但此刻他也有些心虛,尤其對方還沒有把話說完,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禁猜測對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因此並未在第一時刻進行囂張反駁。
左指導的心慌也不遑多讓,廚房外麵守著的人是撤走了,可最要命的那個人還在廚房待著,讓他心裡十分沒底。
早知道還不如不將人撤走,該留下來,要是真被對方發現什麼,人多也好動手一些。
每個人都各懷鬼胎,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各自也都站在原地,沒有其他任何動作,仿佛被誰點了穴一般。
詭異的靜止畫麵沒持續多久,對麵的使者輕笑了一聲,補全了後麵的話,“難不成,是相約月下消食?”
這人說話大喘氣,聽著好似沒說什麼要緊的話,然而說話的態度又充滿調侃,讓人不得不多想。
多想的人自然是左指導,和涼王沒關係。
涼王聽到使者的話後,直接掛臉,鬆了口氣的同時嘖地罵了一聲,“真是有病!”
左指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有病就得早點治啊,涼王殿下。”使者並不生氣,反而涼涼回應。
光回應涼王還不算完,使者還笑著反問左指導的意見,“左指導,你說呢?”
左指導和涼王是雙生子,兩人除了衣著幾乎沒有什麼差彆。
此刻夜色正濃,對方卻一眼就辨彆出兩人的身份,稍微動一下腦子,也該知道這個使者和其他使者有所區彆。
涼王從來不管那麼多,他隻聽左指導的,左指導沒有發話,他便自己開始發揮。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問話我們?”
涼王不屑地將掃視的眼神還回去,看著對方氣定神閒,尤其臉上還掛著笑,嘴上就更加沒把控了起來。
又繼續攻擊道:“不就是上麵派來的狗,有什麼資格在本王麵前嬉皮笑臉的?!你們不就是要查誰砸了神樹分支嘛,又不是我倆砸的,你該乾嘛乾嘛去,你管我們在做什麼!”
左指導先是震驚地看了一眼涼王,而後又默默抬手揉起了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