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的英雄宴不同,今年是虎爺承辦,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我們溫家自然要來捧場,而且我隻是小毒物,沒有那麼毒的。”
話雖如此,但眾人依舊一臉忌憚。
嶺南老字號溫家雖然這些年越來越低調,低調到門下弟子現在都已經不在江湖上走動,可這並不妨礙溫家的名頭越來越大。
要知道,溫家的大小姐可是現在楚國的皇後。
退一步說,即便不提楚國那個強大的後盾,隻說溫家的毒術,就足夠讓人很忌憚了。
溫家家主溫壺酒當年一人毒倒一城人的戰績,哪怕到現在依舊是讓人津津樂道的江湖故事。
論用毒,溫家天下第一。
能讓溫家派出來的代表,即便看起來年紀不大,也絕非普通人物。
“今年英雄宴,還真是比往年要熱鬨許多啊,連溫家都來了。”
“可不是,雷家還真是好大的麵子,聽說雷轟已經成就劍仙之境,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給麵子。”
“說起來,我聽說雷門給望城山和楚國那位下了帖子,就是不知那位會不會來?如果那位也來,這雷家可是得天大麵子了。”
正說著呢,眾人隻聽一道清朗的笑聲響起,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望城山楚昭,應邀而來,雷門主,貧道沒來晚吧。”
什麼?
楚昭竟然真的來了!
還是代表望城山來的?!
眾人心頭一驚,紛紛朝外麵湧去。
雷千虎看著飄然而至的三人,不禁一震。
當他看到楚昭第一眼的時候,便知眼前這位絕不是其他人假冒的。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無法言喻。
於是,雷千虎慌忙上前,拱手為禮。
“楚真人親臨,千虎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隻是還沒有等雷千虎拜下去,他便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扶了起來。
“雷門主不必如此客氣,還是說雷門給我望城山送請帖,隻是客氣一下,並未打算讓我等前來喝這一杯水酒?”
雷千虎一愣,看到楚昭一臉促狹的笑意,方才苦笑道:“千虎豈敢,真人快快有請。”
“不急,我還帶了兩個人,介紹一下,我女兒和女婿。”
楚南月雖然平日沒什麼規矩,但正式場合還是很有風範的。
“楚國楚南月,見過雷門主。”
“原來是小賭王當麵,雷千虎有禮。”
待兩人見過禮,葉安世才笑吟吟上前行禮:“寒水寺忘憂禪師座下弟子葉安世,見過雷門主,雷門主,不請自來,還請勿怪。”
聽到這話,匆匆出來的眾人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忘憂大師弟子?”
“嘶,他是天外天的葉安世?”
“他不是回去了嗎,魔教的人也敢在我北離露麵?”
“閉嘴吧,你沒聽人家說是是楚國的駙馬爺,代表寒水寺而來?!”
雖然大家都很清楚寒水寺的現狀,那位禪道大宗忘憂大師已經不在,寒水寺便完全不足以他們的重視。
但今日有楚昭背書,說葉安世是他的女婿,那麼葉安世說自己是寒水寺的弟子,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說半個不字。
何況忘憂大師在江湖上,名聲極好,大家也是由衷敬佩的。
如今雖然已經不在了,但無論是看在忘憂大師的麵子上,還是給這位楚國太上皇、天下第一仙的麵子,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可能跳出來喊葉安世是魔教之人。
那不是勇,是憨,是想找抽!
雷千虎笑道:“原來是忘憂大師高徒,我雷家堡自是歡迎之至,之前便聽雷無桀那小子在信中提過,葉公子既然是他的朋友,便是我們雷家堡的朋友。”
葉安世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雷千虎:“之前聽聞雷門主中了寒毒,當然,現在肯定是清掉了,這裡麵是固本培元的丹藥,在下身無長物,就算是賀禮了。”
雷千虎愣了愣,認真道了謝,方才伸手一引。
“彆在外麵站著了,三位貴客,快快請進。”
就在眾人往裡走的時候,雷家上空驚雷炸響。
雷雲鶴從天而降,攜帶漫天雷霆。
隻是雷霆並不爆烈,反而像是在雷家堡上空綻放的煙火。
聲勢驚人!
“這是……”
“雷雲鶴,傳聞他失蹤已久,沒想到他竟一直在雷家堡。”
“這實力……有些驚人啊!”
聽到眾人的低語,楚昭心頭一動,雷雲鶴這家夥是想在眾人麵前顯威啊。
他倒也沒有戳穿,畢竟今日對於雷家堡來說,確實是個適合揚威的好日子。
隻是……
想到唐門在酒水中下藥一事,楚昭傳音給雷千虎說了幾句,讓雷千虎臉色大變,不著痕跡的拱了拱手表示感謝,帶著雷天痕悄悄去了後院。
與此同時,雷雲鶴也哈哈大笑上前,衝著楚昭行了一禮。
“真人親來,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楚昭搖頭笑了笑:“雷法並非一味地追求狂暴,比起上次一見,你如今倒是平和了不少,去過龍虎山了?”
雷雲鶴雖然被楚燁以雷法真意壓製了境界,此生無望大逍遙,但拿到雷法真意,也有益於他修煉雷法。
境界無法提升,卻不代表無法提升戰力。
論戰力,比起他巔峰時期隻強不弱。
“還得多謝真人提點,真人裡麵請。”
楚昭的到來,瞬間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眾人紛紛上前見禮,楚昭也沒有擺架子,挨個還禮,寒暄了一通。
見雷雲鶴要發飆了,眾人才意猶未儘的散開來。
但有一個人沒有散,他就是溫良。
師父溫壺酒,百裡東君的舅舅。
彆看他年紀不大,但在溫家的輩卻著實不算小。
不過,麵對楚昭還是得喊一聲。
“小太爺,您怎麼來湊熱鬨了?”
楚昭尚未開口,楚南月便笑道:“怎麼,小良子,聽你的意思,我爹不能來?”
溫良早年也在嶽麓待過,對於楚南月並不陌生,哭笑不得道:“月姐姐,能不能彆叫我小良子,聽起來像太監。”
“好的,小良子。”
溫良:“……”
“行了,沒個當姐姐的樣子。”楚昭笑罵了女兒一句,才轉頭看向溫良:“溫老哥他們還好吧?”
“勞小太爺掛念,老太爺他們好得很,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溫良笑道:“我離開的時候,他老人家還追著小安子揍呢,說要把他送到嶽麓,讓師父管教。”
小安子,是溫壺酒的小兒子,今年才七歲,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紀。
楚昭笑了笑:“小安子的年紀也確實該上學堂了,溫家的看家本領雖是毒術,但多讀些書,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楚真人所言有理。”雷雲鶴插話道:“說起來,嶽麓書院能不能對我們雷家堡放開一些名額?”
“嗯?你就不怕你們雷門弟子去了楚國不回來?”楚昭打趣道。
雷雲鶴笑了笑,話還沒出口,便見一個雷門弟子匆匆而來。
來人在他身邊耳語了一陣,雷雲鶴臉色變了變,隨後恢複正常。
“楚真人,你們先聊,我們雷家有些事急需處理,先失陪了。”
楚昭擺了擺手:“無妨,你去忙你的,不必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