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咱們就定個長期合作,數量你儘管放心,我這邊幾百個傭兵團隊,好幾萬英勇的弟兄,都是穩定的供應方。”
很快,帝國第九軍團派往赤砂的先遣隊就發現,這出去搞小規模襲擾戰,破交戰實在是沒啥意思。
辛辛苦苦打一仗,出力出血搞不好還要搭上幾條命,也就帶回來幾十個斬獲,還不如隨便找個小鎮一蹲,吃吃喝喝玩玩,回頭從傭兵手裡拿個三五百的耳朵,拿錢一分,寫份戰報,屬實是輕鬆的有些過頭了。
當然也有那不信邪的忠義之士,有的跟著傭兵們出去,要親眼看看他們是怎麼作戰的。
流光二話不說,就帶上了十幾個帝國先遣隊的觀察員,連續一個星期的翻山越嶺,晝伏夜出,總算抓到機會,給他們打了一場精彩的伏擊戰。
流光果然不愧是跟夏國打仗打熟了的,利用在夏軍中的內應,提前就確認好了夏國隊伍的行動路線,然後預設好地形,埋下爆炸物,拉開口袋陣,拿一支小隊這麼一勾。
等到敵人進入包圍圈,立刻爆炸四起槍炮齊鳴,現場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待夏軍失去了抵抗能力,傭兵們如猛虎下山一般撲進敵陣,一番補刀之後,開始收取耳朵,打掃戰場。
流光一馬當先,連續劈倒幾個還在頑抗的夏軍,衝進了敵軍的指揮車。
對麵指揮官頭都沒抬,點了點旁邊的文件“來啦,趕緊簽字!”
“我跟你說,以後儘量少搞這些花樣展示,為了演你這場戲,這一批演員全都裝了人工內臟,內置血包,為了演出那個痛苦姿態,還專門彩排了好多天,整個醫療部門和後勤部門都忙瘋了。”
“這次是庫莫溪指揮特批的費用,再有下次,你就得上報蕭先生那個級彆了。”
流光一臉賠笑“好嘞好嘞,辛苦辛苦,回頭請同誌們護膚,換皮。”
指揮官在流光簽字的文件上追加簽字,拍照上傳,立即將原文件就地銷毀,然後摘下自己的肩章,跟耳朵一起遞給流光,流程這就算走完了。
這一仗,流光隊伍陣亡三十餘人,斬獲三百有餘,另取得一批糧草物資和夏國車具,凱旋而歸。
回程的路上,流光跟這些第九軍團的觀察員們分享經驗“今天這仗看起來打的輕鬆,實際上,那是不知道多少條人命喂出來的!”
“不說彆的,就我手底下這些兄弟,能活過一個聖巡(夏曆十四天)的就算精英老兵,跟著我起家撐到現在的,連百分之五都沒有。”
“你彆看我有這麼多斬獲,活下來的兄弟得給賞錢吧,死了的兄弟得發夠撫恤吧,這要是做不到,以後就不會有兄弟跟著我乾了。”
“另外,戰損這麼大,還要再招募人手,夏軍那邊的內應,得給出足夠的好處費,回去要補充武器彈藥燃料,要支付夥食住宿日常消耗,算下來,也就能剩下一點辛苦錢。”
“若是遇上夏軍硬骨頭,還得虧本。”
“若不是身負大仇,誰會提著腦袋這麼出生入死呢?”
“帝國一而再再而三的克扣獎賞,實在是,對不起我們這些為國儘忠的兄弟啊!”
“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才找上你們……”
說著說著,流光情不自禁流下兩行熱淚。
雖然對巡天出身的流光頗多輕蔑,但畢竟當前屬於同一陣營,見到這般情真意切,帝國觀察員們無不為之動容。
於是,先遣隊逐漸減少了出擊的頻率,越來越倚重本地傭兵團隊獲取情報和分享資源,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隻有帝國情報總局的求救信,一封接一封的發往帝國守序庭。
不過,這樣煎熬的日子,終有儘頭。
隨著皇帝陛下的詔令抵達前線,第九軍團的鬥亞噠將軍不得不下令全軍展開戰鬥陣型。
遮天蔽日的帝國禁軍,朝著赤砂星係黑沉沉的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