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聽那些無良媒體的宣傳,他們好多都是被赤冕收買了,咱們烈日又沒反對,所以拚命顛倒是非。”
“從夏國的領土到這裡,沿途幾百個文明,侵略成性的話,是不是這些文明都被夏國滅了?”
墨染有些不服氣:“我知道這是個借口,但夏國人跟赫爾是一夥的啊,這個總不會有錯吧。”
“不幫赤冕,難道我們要幫赫爾。”
墨炎子羽嗬嗬一笑:“對嘛,咱們叔侄說話,不用這麼彎彎繞繞,帝國同意出兵,一是為赤冕許下的空洞通行權和利益,第二,就是和赫爾的仇怨。”
“但這個事,是要分正反兩麵來看的。”
“咱們烈日跟赫爾仇深似海,跟赤冕又能好到哪裡去?彆忘了在簽訂拉合協議之前,為了爭奪航道,我們跟赤冕可是前前後後打了兩千多年,比跟赫爾打仗的時間可長多了。”
“再說了,夏國和赫爾是一夥的,你也得分是什麼情況下。”
“赫爾就好比一條瘋狗,見人就咬,當年狠狠地咬過我們一口。現在,夏國把這條狗毒打了一頓,打服了,栓著繩子又牽出來了,你說我要向遛狗的這位尋仇,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欸?”墨染覺得自己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為啥之前沒想明白呢?
“這隻是其一。”墨炎子羽很滿意侄子的表現,懂得思考,才能走的長遠。
“其二嘛,你要想明白,夏國能打的赫爾臣服,能打到赤冕向我們求援,那麼孰強孰弱一眼可知,夏國又沒來打我們,我們為啥要找上這個強大文明開戰呢?”
“其三……”
墨炎子羽回首,看向遙遠的帝國方向。
“當年赫爾那麼大惡魔對我烈日帝國發動突襲,前線大營為敵所陷,多名皇子和一眾大將陣亡,時任皇帝一病不起大行賓天,最後才有了如今陛下這一脈的先皇繼位。”
“所以,咱們烈日跟赫爾到底是仇還是恩,誰知道皇帝陛下心裡怎麼想的呢?”
“……”
需要想這麼複雜的嗎?
“那……”墨染磕巴了一會,這才問了出來:“咱們是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打赤冕帝國的嗎?”
“那也不一定。”
司令官站起身來,在星圖上輕輕摩挲著,聲音四平八穩:“出征部隊中,隻有少量高層清楚,一開始,軍部就準備了三套方案,打夏國,打赤冕,或者誰也不打。”
“一切,都要根據戰場情況來決定。”
“戰爭從來都是政治和經濟需求的手段而已。”
“如今這個局麵,赤冕帝國已經是虛相畢露,趁這個機會徹底掌控跳躍點,進可以取赤冕領土以補國祚,退可以據守蟲洞以策萬全,何必吃力不討好的去打夏國。”
“對了,我在外麵打聽了好久,夏國守序的名聲,各文明有口皆碑,你跟咱們的交涉官一起走一趟,去夏國那裡談一談,成與不成,都是一份資曆。”
“再回來,就可以嘗試跨越下一道軍職的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