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較為荒誕的事實是,如果不能對全軍進行良好的思想教育,那麼澤拉格爾這種部隊架構才是更為合理的。
因為軍官的特權,能夠更好的激發底層士卒向上攀爬的動力,這就如同在一支全是盜匪流民組成的隊伍裡,你說搶錢強烈搶女人,效果遠好於救國救民救蒼生。
當然,諸夏聯盟是個異類,玄螟軍團哪怕是最底層的工蜂,非作戰期間每天都要上兩節文化課和一節思想政治課,還有早訓晚講,周月例會。
可以說,澤拉格爾的大部分統領,對諸夏聯盟並沒有太深刻的認知,他們的絕大部分精力,仍然在那個亙古不變的老對手普羅特斯身上。
但紮爾貢顯然是個例外。
它微微側轉身,露出了身側一道道參差錯落的猙獰傷疤。
“畏懼?”
“你們這幫蠢貨,才跟諸夏聯盟打過幾仗?”
“全澤拉格爾,第一個和諸夏聯盟交手的就是我!這一身一百一十二道傷疤,超過七成,都是拜諸夏聯盟所賜!每一道疤痕,都是一次血的教訓!”
紮爾貢用附肢重重地敲擊著自己顯眼的甲殼裂痕,聲音越來越高亢。
“沒有誰比我更理解諸夏聯盟的實力是什麼水平!”
“呃——對!除了兩位至高無上的大領主之外!沒有誰比我更了解諸夏聯盟的戰爭潛力到底有多麼深不可測!”
紮爾貢轉身,麵向上位的兩個大家夥,迅速給自己剛剛的失言打上補丁,然後恭敬而誠懇的闡述自己的觀點道:“尊敬的尼雅德拉大領主,尊敬的阿巴瑟大領主!”
“諸夏聯盟,擅長的就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收益。”
“我們麵對的,隻是諸夏聯盟龐大戰爭機器中,一枚絕對的閒置棋子!一支在過去曆次與我們、與其他文明、甚至與埃蒙的衝突中都未曾動用的力量!”
“他們這次拿出來,不過是因為恰好對赫爾那群被埃蒙玩壞了的瘋子有奇效而已!”
紮爾貢舞動著前肢,指向星空的方向。
“且不說我們增兵,是不是就一定能壓倒這一支玄螟軍團,就算打贏了,然後呢?”
“諸夏聯盟還有一支同樣神秘的矽基生命軍團,我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它的名字!”
“還有那支最擅長打消耗戰的地界軍團,那曾經是我們澤拉格爾一個不起眼的附庸,現在卻成了各位統領們最頭疼的對手!”
“還有那大家已經許久未見,但卻一定存在,且越來越龐大的戰艦洪流!”
“都忘了嗎?”
紮爾貢再次轉向尼雅德拉大領主,深深低下了頭,觸須直接倒伏在了菌毯之上。
“和諸夏聯盟的戰爭,必須是傾儘我們澤拉格爾全力的一場戰爭,而不是在這個和普羅特斯已經全麵開打的時刻,再去激怒這個棘手的,討厭的,該死的對手!”
“先集中精力乾掉普羅特斯,然後養精蓄銳,再尋求和諸夏聯盟的決戰,這才是正途!”
“請領主大人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