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擊，宵飛練並未留手，愣神中的唐三也並未抵抗。
毀滅神力與“修羅唐三”碰撞，隻是刹那間，“修羅唐三”便是紅光乍現，退出雙神一體狀態。
小舞，唐三的那個噴出一口鮮血，作為修羅劍鞘，此時的小舞依舊隻是一個“人”，而並非神。
麵對毀滅神力，她這個“人”根本無法抵擋。
至於唐三，他好歹是雙神一體，擁有兩種神力，哪怕和宵飛練有著等級差距，他卻不像小舞這般孱弱。
退出雙神一體狀態後，唐三依舊是海神唐三模樣，可小舞卻……
小舞並沒有昏迷，也沒有繼續咳血，而是看向唐三，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
唐三“騙”她的魂環，魂骨，最後還給她，她卻成了修羅神力的載體，唐三手中的劍鞘。
可這真的是她自願的嗎？
兔之將死，她也算是做了一個明白鬼。
“唐三，小舞姐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小舞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世間居然有這般邪惡的控製手法，我以為這是愛情，沒想到是神力迷失了我的心智。”
聽了這話，唐三呢喃一聲“小舞……”
他的語氣同樣複雜，因為他知道的，比小舞知道的要多很多。
尤其是他成為修羅神的那一刻，更是明白為何小舞會獻祭，又為何會成為修羅魔劍。
但這些事情，他都不願意去麵對，因為這樣的事情與正道不符。
作為唐門弟子，哪怕身處黑暗，也要心向光明。
這一次，宵飛練沒有繼續動手，她也看出了小舞和唐三此時的狀態。
唐三此時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了。
小舞躺在地上，身體有一絲絲熒光閃動，消散在空氣之中。
她此時的狀態，無非就是回光返照，最終時刻。
毀滅神力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身體開始化作熒光消散，小舞卻沒有絲毫慌亂，反倒是愈發清醒，難得的清醒。
她本就是死過一次的兔了，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好似想到了什麼，小舞淒涼的笑了笑，偏過頭，看向倒在一旁的唐三，開口說道“對了，唐三。”
聽了這話，唐三通紅的雙眼看向小舞，眼中閃過一絲晶瑩，卻是強行忍住了，沒有開口，他很想知道小舞想說些什麼。
“你有真心愛過我嗎？”
唐三一愣，有些茫然的看了小舞一眼，整個人微微顫抖，卻是陷入了沉默。
過往浮現於眼前，那是他和小舞的點點滴滴。
有真心愛過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變了，為了力量不擇手段，但此時的他，有些後悔了。
本該攜手共白頭，怎料會是這樣的結局。
見唐三不語，小舞淒涼一笑，道“我懂了。”
唐三見此，慌亂的搖頭，說道“不，小舞！我愛過你！”
是的，他真的心動過，為此也付出過行動。
他可以禍亂世間，掀起萬年大計。
也可為小舞死！
“在參加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之前，我都是愛你的！”
說到這裡，唐三的語氣愈發激動。
“你知道嗎？那時候的我太需要力量了！”
“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