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膳時。
因著心情不錯,我多吃了半碗飯。
然而,開心的後果呢,就是被夫子叫了去。
湖心亭內
我進去時,男人正站在窗邊。
他手中攏著一卷書,遠看,謙和溫潤,如同儒雅矜貴的世家公子。
雖不是故人之臉,卻有故人之姿。
那種淡淡的嫌惡不自覺湧上心頭。
似有察覺,他側目看向我,眼神略微黯淡,但很快又笑眯眯地看向我。
“……沈、姑娘,你來了。”
我壓下心底的怪異,開門見山道:“不知夫子找我來,是何緣故?”
他收起書,一步一步,如同貓兒狩獵一般向我靠近。
“你好像,對我有種本能的偏見!”
危險氣息撲麵而來,我眉眼緊了兩分,說話也透著疏離和警惕。
“寧夫子說笑了,你是我孩子的夫子,我自是敬你的,哪來嫌惡一說。”
他盯著我,良久笑得乾淨無害。
“說話算話,以後……彆再討厭我了。”
我抓住了關鍵的“再”字,心底那種強烈的熟悉和抗拒再次席卷而來。
瞧著男人陌生的五官,我不確定地開口。
“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
“你猜!”他笑得神秘。
我壓低眉眼,上下打量他一圈,微微納悶。
怎麼感覺,他在欲擒故縱?
但這種感覺僅持續一秒,便被無儘的懷疑取代。
我嘗試著說出,在心裡,早已蒙上灰塵的名字。
“你是,顧、子、離!”
男人垂著眼眸,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嘴角自始至終都掛著和煦的笑容。
“顧、子、離……是誰?你的心上人嗎?”
他的話剛落,門口便響起一陣敲門聲。
“姑娘,姑娘!”
張伯的嗓音從門口傳來,聽語速有些急切。
一般隻有拿不定主,或者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時候,張伯才會這般。
我瞥了眼似笑非笑的男人,認真地回道:“他不是心上人,是以前的心頭恨。”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我勾唇笑笑,轉身向前掀開門簾。
張伯立刻將揣著的手分開,作揖回稟道:“姑娘,沈家老夫人來了。”
“上茶的一會兒工夫,她已經摔了五個茶碗,前去報信的人兒沒敢打擾您,老奴實在沒辦法,隻好厚臉皮過來催您。”
“無礙,我們走!”
沈家老太太過來,早在我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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