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勢在必得,讓我渾身一顫,隻覺得似曾相似,卻一時之間想不出是在哪見過。
“你,你……”
我很想問他是誰,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沒能問出口。
他沒理會我,隻是對我一笑,轉身離開了。
走之前,還笑道:“錦殊,你想好了告訴我,彆讓我等久了。”
“要知道,我可以久等,但是風千行不一定等的了。”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是不明白。
我要給他什麼?為什麼他不能直接說?非要我好好想想?
我實在想不明白。
更不明白的是,我覺得他和我之間仿佛有種不敢想的關係。
之所以不敢想,是因為那人早就死了,且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所以寧離不可能是他。
且他們倆也長得不一樣,氣質更不一樣。
男人仙氣飄飄像是個隨時要羽化而去的仙人,雖然後期做了那麼多壞人,但是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道骨仙風之感。
可是寧離呢?
他除了長得挺好看,渾身上下卻透著股陰鷙的氣息,若說之前他教孩子們的時候身上還有股儒雅氣息,後麵再見時他又神秘兮兮,此時見到,早已不複往日那般。
病嬌,變態,偏執。
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所以他到底想要什麼?我實在不知道。
想到此,我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他不說,那我就想方設法的問他。
搞清楚他想要的,我才能和他談判。
這麼想的,我倒也不著急了,反而有種安心的感覺。
我們帶來的人都被押走了,前來伺候我的人都是寧離安排的。
我抓住一個小丫鬟問:“你知道我們帶來的丫頭都哪裡去了麼?”
小丫鬟低著頭不說話。
我再著急抓住她的胳膊,她忽然就張開了嘴,那嘴巴裡黑乎乎的,我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過來,那丫頭的舌頭被人割了,頓時心驚肉跳。
小丫頭放下東西後,就離開了。
我坐在椅子上苦笑,寧離居然這般殘忍!
就連送來照顧我的丫頭,都是被割了舌頭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
就在我悵然若失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傳來,我抬頭一看,正是一身喜服的許璿兒。
她一臉嬌俏的樣子,笑嘻嘻的走到我身前,道:
“桃夫人,你怎麼了?”
說完,捂嘴輕笑道:“哦,難道是被那割了舌頭的賤婢嚇到了?”
說完,她還不忘在我心上紮刀道:“你可知道,那丫頭本來之前是好好的,就是因為要來伺候你,才被割了舌頭的。”
“嘖嘖嘖,人家是多防備著你啊!”
我懶得聽許璿兒的冷嘲熱諷,隻覺得她像一隻蒼蠅一般,嗡嗡地在我耳邊,吵得很。
“出去!”
我沒好氣的道。
許璿兒驚叫道:“都這個時候,你還耍威風呢!”
“你那般沒用,戰王都被你害慘了,你還在這像是沒事人一樣,你怎麼有臉活著的!”
她說著,就要來打我。
我雖然心情不好,但不代表我沒力氣,我直接抓住了她要打我的手,一用力,就把她甩在了一邊。
比起我,她才像是那個更沒用的人。
我輕嘲道:“你有用,怎麼連我都打不過?”
許璿兒氣呼呼的站穩了,指著我道:
“江桃,我奉勸你不要太囂張,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你以為你是真的沈錦殊麼?若是讓那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說他還會留著你麼?”
我敏銳的從許璿兒的話裡查覺到了問題,抬眸朝她看去,輕嘲道:
“你知道個屁!”
果然,許璿兒被我激怒了。
“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參與了!”
她說的驕傲,我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很好,我正找不到突破口呢,她卻告訴我她也參與了這一切,這不就等於我渴了有人給我送了水一個道理?
我當下在她驚恐的眼神裡朝她逼近。
她連連後退,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輕嘲道:“什麼也不做,隻想讓縣主告訴我,你參與了什麼?”
許璿兒吞了吞口水,一副被我氣勢壓到害怕的樣子,但還是嘴硬的揚了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