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道，「我上過幾節體育課，也算是體育生。」
姚貝貝：「？
下午兩節無聊的物理課結束之後，班裡人腦子都是沉的，幾乎是鈴響就栽倒了課桌上。
「
o，放學踢球嗎？」李華問道。
沒等江年拒絕，馬國俊也出聲道。
「離比賽也就四天時間，稍微練一練吧。」
江年看了一眼兩人，立刻意識到自己還是這個什麼勞什子隊長，不由有些頭大。
「上完小自習，還能有場地？」江年有些無語，「你要麼就曠自習去，
要麼就不去。”
聞言，兩人也有點傻眼了。
「那咋辦？」
「曠唄，還能怎麼。」江年想了想，「六七個人，偷偷摸摸溜了，第一次不罰的。”
李華與馬國俊對視了一眼。
理綜辦公室裡。
晴寶今天沒三班的課，剛從二班上完課回來。一靠在工位座椅上，安安靜靜向後仰。
連一聲輕哼都沒發出，持續了三秒。
忽的，辦公室裡走進一個男老師。進門大嗓門地喊了一聲鐘老師，而後大聲笑了起來。
「好消息啊，聽說你要評年度優秀教師了。」
晴寶：「？？？？」
她從座位上坐直，一頭霧水看著那男老師。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道消息，年底評先進也就這個月。」男老師往辦工桌那一靠，「聽說現在改算法了。”
「按出勤、還有在各種學校的教學項目上有突出表現，比如前段時間那個培優。」
聞言，晴寶又靠了回去。
「那個全靠學生自覺，我也沒做什麼。」
她總算知道對方在恭喜什麼了，不過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搞什麼陰陽怪氣。
所以，晴寶敷衍了一句就沒再說話了。
她拿出手機刷了刷，果然在工作群文件裡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但也隻是往上報。
來回看了一圈，也沒看見多少關係戶。
她不禁又坐了起來，好像評上的概率確實不小。沒人不喜歡先進，特彆是年輕教師。
晴寶隻是謹慎，並不是佛係。
不一會就有恭喜的消息發到了她的手機上，她頓感頭疼，手忙腳亂回應後無力躺在椅子裡。
望著天花板之際，又想起了江年。
拜他所賜，不然今年估計也不一定能參選。或許差一點，落個中規中矩的評價。
有一個進步巨大的培優學生，那就不是中規中矩了。
畢竟這是高三，如果她的方法可靠的話。說不定能批量推行，專門進行開會討論。
她起身泡了一杯茶，熱茶白煙嫋嫋。剛端起想喝又停住了，想著要不要去三班走一趟。
一看時間，小自習快結束了。
馬上就要放學了，估摸著學生這個時候打算去吃飯了。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
「射門啊！」
「草！」
「孫誌成你個jb，是不是不行啊！」李華痛心疾首，「怎麼年紀輕輕就陽痿了啊！」
孫誌成麵紅耳赤，在黃昏的球場上結結巴巴。
踢歪了。」
「彆嗶嗶了，華。」江年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趕緊踢，總共也沒幾場。」
呼啦啦，狂風刮過運動場。
泥土裸露的足球場上，光線也並不明朗。站著不少高一高二的人，而三班隻有半個場。
也就一個球門的小球場，七八個人站在寒風裡踢球，
大胖子馬國俊一件衣服沒脫，仍舊穿著那件深藍色如同夾克衫一般的領導外套。
「我們曠了小自習，該不會已經被發現了吧？」
聞言，江年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老劉沒來。」
「你怎麼知道？」體委劉洋踢著球跑了過來，好奇問道，「在教室留內應了？」
江年搖頭，「問的蔡曉青。」
幾個男生齊齊臥槽了一句，目瞪口呆。
「狗東西，關係通天了？」
「不是，蔡曉青那麼死板的人肯給你放消息？」劉洋撓了撓頭，伸頭過來了。
「給我看看，是真的我就不活了。
江年心道蔡相死板但是不平板，哪有不近男色的女生。
況且蔡曉青本就小有姿色，平時套套近乎，換點便利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說一句不好聽的，沒錢拿的工作拚什麼命。自己和她關係好，自然能走後門咯。
「是真的，臥槽尼瑪！」劉洋服了，「這踏馬也能看臉，我改天也去試試。」
李華笑嘻，直接一個滑鏟劫走劉洋腳下的球。
「小醜吃我一滑鏟！泰山隕石墜！」
「搞偷襲是吧！」
「草不過，溜了溜了。”
幾人一直練到五點五十，這才一起去吃飯。也算是有了一點配合，勉強算足球隊。
球隊另外幾人分彆是羅勇、胡念忠，以及一個坐冷板凳的林棟，不過林棟沒來。
他就是個湊數的，萬一有人扭腳了他再頂一下人數。
班上其他男生，例如楊啟明、黃才浪兩兄弟。壓根對足球不感興趣，死活不參加。
其餘人也差不多，即使有人體力不錯。但一聽比賽時間四天後，直接就陽痿了。
不想上場丟人現眼，或是被彆的班虐。
各種各樣的理由層出不窮，以至於壓根湊不出一支像樣的足球隊，隻能勉強運行。
回到教室後。
李華幾人顯得興奮異常，大肆談論足球備戰。
江年倒是興致缺缺，這球隊配置比拖鞋軍還離譜。倘若不開掛，壓根打不過任何人。
顯然，也是要開掛的。
對此，江年倒是沒有任何顧忌。為了贏一場比賽，不要臉的開掛，他乾過很多次了。
問題是，他不想練了。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祈求明天後天下雨，最好所有人不能練球。
張檸枝見狀，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在為球隊祈禱嗎？」
江年點了點頭，立刻又把話題糊弄過去了。
「今天有什麼作業來著？」
第一節晚自習課間，姚貝貝買了零食。在給幾人分發，江年假裝寫題等待投喂。
然而，唯獨跳過了他。
江年做出了喜羊羊思考同款手勢，旋即一指她。
「哎你踏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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